李医生稳定声音传来:“放松,不急,慢慢说。”
这次文怀君停更久时间,他艰难地调节着过速心跳和糟糕眩晕。
“口,口地,把他,吞进,自己。”
句话说得很零散,文怀君闭着眼,眼前全是梦中那失控疯狂画面,像是有双手在他腹腔搅拌,酸液从食道返上来,文怀君气闷,想呕吐。
李医生在那端很有技巧地安抚他,文怀君却不太能听清,其实后面还有,但他已经说不出口。
于是文怀君拨通个电话,后背半靠在枕头里。
电话接通,那端传来个稳重女声:“文先生?”
文怀君深呼吸:“李医生。”
李医生很耐心地等着文怀君说完下面话。
“做个梦。”
看也看不够。
文怀君个字个字地认真读下去,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像在细细品味顶级甜品,恨不得把个字拆成两份看,这样就可以多看会儿。
文怀君慢慢把聊天记录从头翻到尾,看二十分钟。
看完,他又划到最上面,看第二遍。
文怀君静静盯着许昼发出那句“春天快乐”,想到他吃水信玄饼时湿润嘴唇,和因满足微红耳鬓。
“可以描述下你梦境吗,和许先生有关?”
文怀君停很久,最终平静开口:“昨天去看许昼场乐队演出,梦到他穿着舞台上那件衣服,画着舞台上妆容,身上背着吉他,站在卧室门口。”
“他站在卧室门口唱歌,然后走过去,把他吉他拿下来,扔到边,然后,扯他衣服、所有衣服,把他拖到床上——那其实不是床,是朵大红色全是汁水花,不知道是什花,但那些花瓣非常软,会把人裹起来。”
“把他按进花蕊里,不顾他反抗……时间很久。”
文怀君坐得很直,头垂着,像在说与自己无关事情:“然后发现自己长着昆虫口器,不确定,也可能是狮子或者鲨鱼嘴,总之有很长很密牙,然后,……”
手指划动,文怀君第三次把聊天记录翻到顶端,按动按键,截图,划到下页,截图。
文怀君花半小时,把所有聊天记录都截图,顺便又读遍。
然后他把截图上传到加密云端空间,这才呼出口气,躺倒到床上。
文怀君闭上眼,安静地平躺,数十分钟,动也不动,像是睡着。
然而他突然睁开眼,幽暗眼瞳深邃,修长手臂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看眼国际时间,华国这会儿是下午工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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