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打斗顿时停下来,似乎风声都稍稍缓些。
蓟无酌回头看林子砚眼,又收回目光,带着人缓缓消失在风雪中。
“他怎?”赵奉看着他们离去方向,头雾水道,“发个疯,把自己扎伤就走?”
江屿行没心思管那老头发什疯,他揉着林子砚冰凉手,温声道:“没事,他走。”
林子砚把脸埋在他怀里,颤声道:“他……他会不会死?是不是……杀人?”
林子砚握着匕首,手有些抖。他忽然觉得,蓟无酌这话,似透过他在问另个人,个早已死去人。
“你该恨,恨不得杀!可你为何不杀?!你杀啊!”
江屿行看着他,心想,这老头是不是失心疯?
他个愣神,蓟无酌却猛地朝林子砚扑过去。
“林子砚!”
向来没什出息,只惦念着埋在院里花雕酒,落在池中六月雨,藏在城外杏花林……
她也喜欢杏花,因压折枝桠,气得摔酒。
她说春日快到,大延杏花也开得很好……想陪她回去看看……
鲜红血沿着唇角淌落,蓟无酌回过神来时,蓟若白已抓着他长剑,穿透自己胸膛。
不回去,他听见蓟若白说,再也不回去。
“他自己扎,”江屿行搂紧他,“不关你事。”
天气越发冷,赵奉见许二受伤,便回客栈问吓得躲在柜下店小二,哪儿有大夫?
“再往前去是遇霖城,”店小二战战兢兢道,“那、那儿有医馆。”
赵奉道谢,出来时见王府暗卫已经不见,不知又躲哪儿去。
赵奉也吓跳,却见蓟无酌把抓住林子砚手中匕首,刀刺向自己腹部。
温热血淌入林子砚指间,红得刺目。他吓得腿脚软,跌坐在雪中。
“林子砚,”江屿行急忙搂住他,“别怕。”
蓟无酌垂着眼,轻声笑笑,喃喃道:“不欠你。”
他拔出腹上匕首丢在雪中,捂着伤口摇摇晃晃往回走,“让他们走。”
“不回去,”耳边蓦然又响起与二十多年前如出辙话语,蓟无酌抬起头,听见林子砚道,“不喜欢那儿。”
是啊,不喜欢……
“哈哈哈哈哈……”蓟无酌忽然跟疯似笑起来,“你们都不喜欢,你们都要走,只有,哈哈哈哈哈……”
他又骤然眼神厉,盯着林子砚道:“是杀你娘!若不是她,蓟若白又怎会离开宿北楼?!离开北祁!是她害死蓟若白!是她!”
“你恨吗?恨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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