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肘子也不吃,掌心又阵阵地发疼。
“这些年,”江成岳忽然道,“在北边也安排些人。”
江屿行抬眼看他。
江成岳颇为无奈道:“是找你兄长。”
江屿行有些吃惊。这三年来,因他爹不许他去追查大哥失踪之事,他跟江成岳吵好几次,甚至气急之下,说他爹心里只有朝堂,未曾管过他大哥死活。
江屿行没什反应,还是道:“肘子。”
“行行行,肘子就肘子。”赵奉没办法,只好去叫厨房炖个大肘子。
于是,晚些时候来看儿子江成岳,走到门口就见他儿子戳着个肘子,恶狠狠道:“说走就走,看怎收拾你!”
江成岳:“……”
江屿行见他爹进来,也不戳,端起肘子咬口。
行:“林子砚他爹怎样?”
若是知道他儿子丢,怕不是要去找那北祁人拼命。
“林尚书昨日醒。”赵奉道,“那些事也没敢跟他说,他看林公子那封信,真以为林公子又见着什名家大儒,跟人跑,拍着桌子骂他好几句,说他怎没把那个叫林墨书童带着,也没个人照顾,怕是铺床都不会铺……”
赵奉说着说着,见江屿行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缠满纱布掌心,似面无表情,又无端落寞。
“你也别太担心,”赵奉也不知该说些什,只好安慰道,“北祁人既然要把林公子带回去,应当也不会伤他。再说,林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可他不知,他爹也直在找他大哥,甚至路派人去北祁。
“只是消息寥寥无几,”江成岳叹道,“茫茫人海,寻人又谈何容易。”
江屿行有些愧疚,“爹……”
“不怕,”江成岳也不知是说给江屿行听,还是
“怎不吃清淡些?”江成岳皱眉道,“今日可好些?”
江屿行吃着肘子道:“没事。”
江成岳顿顿,似欲言又止,“此次林修远中毒……是否与北祁有关?”
江屿行点点头。
江成岳:“那林家那孩子……”
“北边很冷,”江屿行忽然道,声音有些轻,“他怕冷。”
赵奉挠挠头,也十分愁。他头回见兄弟丢媳妇,也没什法子,又想起江屿行晕两日,什也没吃,便道:“阿屿,你饿不饿?叫厨房给你做些吃?”
江屿行跟没听见似,许久都没说话。
赵奉叹口气,以为他不会说,想着去叫厨房熬些粥,却又听江屿行轻声道:“肘子。”
“什?你要吃肘子?”赵奉摇头道,“不行,你这才刚醒,怎能吃这肥腻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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