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着脸走过去,猛地推开那北祁
“等等,”大夫叫住他道,“药钱还没给。”
那北祁兵像听什笑话般,“药钱?”
大夫点头道:“是啊,共……”
北祁兵猛地拽住他领口,“瞎你狗眼!敢跟你爷爷要钱?!”
“本就……要给钱,”大夫哆哆嗦嗦道,“买药哪有不给钱……”
丫鬟跟在马车旁,见她家小姐靠着车窗叹口气,不解道:“小姐,你怎?”
她家小姐闷闷道:“分明大老远就听见他们喊亲什,怎路上什也没见着?好歹抱抱嘛……”
丫鬟:“……”
柳涔到回春堂,便遇上之前买过他画主顾,两人相聊甚欢,又约着回柳涔铺子去看画。
柳涔本来不想走,可想想自己都好几日没生意,又正好赶上个人傻钱多,只好咬咬牙,带着人先回去。
车。
丫鬟:“……”惨,还次三个,真没关系?
柳涔上马车就往江屿行身边挤,死活不让林子砚靠近他心上人,烦得江屿行险些又忍不住踹他。
林子砚见状,只好与那姑娘坐在边,跟江屿行相对而坐。
“公子可是要去医馆?”姑娘看看江屿行崴脚道,“送公子去回春堂,可好?”
“老子就不给钱,你能拿怎样?!”那北祁兵脸不屑道,“丧家之犬,你们皇帝都不敢拿怎样,你还敢跟要钱?!”
林子砚看着那北祁兵,袖口中指尖拽得发白,耳边又荡起那日宁末悠悠话语,“你亲生父亲,是宿北楼探子,是北祁人……”
不是,不是北祁人……
北祁犯疆土,残杀军数十万将士,怎会是北祁人?
不是,不是……
“阿屿,你等,”柳涔边走,边回头道,“马上就回来。”
江屿行:“……”不,不用回来,走好。
大夫给江屿行脚敷药,又叮嘱他这几日多注意些,记得按时换药。
这时,门外进来个北祁兵,粗声粗气说要抓药,治风寒。
大夫给他抓几帖,他二话不说,拿就要走。
江屿行点点头,“多谢。”
马夫缓缓赶着车往城内走去。路上,姑娘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三人,看得他们脊背发凉,总疑心上当受骗,这姑娘莫不是要把他们诓去哪儿卖?
然而,他们还是平平安安入城,又穿过街巷到回春堂。
他们在回春堂门前下马车,跟姑娘道谢。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公子不必客气。”姑娘与他们道别,而后马车往丞相府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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