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和伙计把水抬进房中,按照老大夫吩咐,伺候他家公子入水药浴后,又去帮忙熬药。
不知过多久,江屿行在阵燥热中醒过来。他不清不醒地睁开眼,觉得有些渴,便想起来找水喝。
水,水……
他掀开被子下榻,摇摇晃晃走几步,忽然听见屏风
林子砚摇摇头道:“他救,又因而受寒,于情于理,都该照看他。”
林墨道:“有呢,公子你才刚醒,还是去休息吧。”
林子砚仍旧摇摇头。
林墨见劝不动,便只好由着他。
可公子向来只会读圣贤书,哪里照顾过人?
林子砚模模糊糊想起,自己抱着这些衣衫,似乎就是他……
“怪,”林子砚耳尖微红道,“是抢他衣衫。”
林墨偏心道:“公子是太冷,不是故意。”
况且这位大哥看就身强体壮,少穿几件衣衫也没事!
就算病……也、也跟家公子没关系!
“什傻,他这是受冻,烧糊涂。”被林墨急匆匆拉过来老大夫给江屿行灌碗药,又沾湿布巾敷在他滚烫额上,叮嘱林墨半个时辰给他换次。
林墨看看躺在榻上江屿行,又看看躺在另张榻上林子砚,无奈地叹口气。
翌日,抱着堆衣衫林子砚缓缓睁开眼,见晨光透过窗缝,细碎落在房中。
他迷糊地看眼怀里衣衫,觉得有些陌生。
好像……不是衣衫?
林墨不放心,怕他家公子时手抖,好心做坏事,便也留在房中。
然而,林子砚只是坐在榻边,默默地看着江屿行。
这看就是近天,吃早饭继续看,吃午饭还是看……
林墨:“……”还真是“照看”啊?
晚些时候,老大夫叫人烧热水,说林子砚身子弱,昨日又在雪中冻太久,要药浴驱寒。
林子砚过意不去,下榻去看恩人。
恩人似乎很难受,盖着被子,脸苦大仇深模样。
“公子,”林墨道,“先把药喝吧。”
林子砚接过药,皱着眉口饮尽,然后搬张椅子,坐在江屿行榻边。
林墨:“……公子,你去休息吧。”坐在榻边做什?
林墨端着汤药走进来,见林子砚醒,惊喜道:“公子,你醒啦?”
林子砚:“小墨……”
“公子,你昨日吓死,”林墨鼻间酸,“都是不好,把车赶坑里。”
“没事……”林子砚从榻上坐起来,转脸,见房内另张榻上还躺着个人。
“是这位大哥把马车推上来,”林墨解释道,“但他也受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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