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顾却喊他，他才慢慢睁眼，眼睛湿漉漉
，好久才勉强聚焦，看清面前人，有些委屈地喊
声，“哥哥。”
声音又轻又软，与平日散漫妖孽大相径庭，像是个受委屈，要哄要抱小孩。
心下子就软，顾却扶着他，低声问，“你喝多少？是不是很难受？”
高也拓意识有些涣散，薄唇嫣红，张翕，伸手胡乱抱住顾却腰，小声催促，“回家……哥哥……”
顾却抿唇，看
开车到十街，虽已近深夜，十街夜生活仍然喧闹，充斥着堕落酒气。
顾却到35号酒吧，里面人声鼎沸，男男女女扭动在舞池里，放纵娇奢。
到前台，顾却问，“高也拓呢？”
前台招待指下走廊，“左转第二个包间。”
“谢谢。”
再接到那混蛋电话，是在半夜。
顾却都快睡着，手机铃声响起。
迷迷糊糊摸过手机看，他有点想骂人。
“小混蛋，又干什
……”忍着怒火嘟囔句，他不情不愿地接起电话，对面却是道陌生声音。
“你是高也拓哥哥吗？”
顾却微红耳尖，若有所思地勾唇。
片刻便恢复纯良无辜笑容，高也拓退半步，温和笑着，“
就知道哥哥最疼，还是最特别那个。”
“特别白痴？”顾却剜他眼，满脸嫌弃。
盯着他干燥而绯红薄唇看会儿，高也拓弯眼笑，偏头问，“哥哥要来酒吧玩吗？”
“不去。”顾却当场拒绝，“还没吃饭。”
顾却往里面走，第二个包间亮着灯，门虚掩着。
推门进去，就看见靠在沙发上，脸色不大好人。
身边坐着个穿着背心粗壮男人，大概就是刚刚跟他通电话。
顾却走过去，轻轻推推高也拓肩膀，微微俯身，“喂，醒醒。”
高也拓被晃两下，脸色更难堪，眉峰拧起，眼角泛着醺红。
嗓门很大，有点粗鲁，顾却慢慢清醒过来，微微皱眉，“你哪位？”
“他喝多，你来接他下。十街35号酒吧。”男人说完，就挂电话。
顾却错愕地看着手机屏幕，瞬间以为这是谁开玩笑。
电话打回去，却已经关机。
隐隐有点担心，顾却啧声，还是拿外套，匆匆出门。
高也拓想想，说，“那下次有机会再玩吧，得回去工作。”
“玩忽职守。”顾却瞪他，低声呵斥，“要是你上司，把你工资扣完，看你还敢不敢摸鱼……”
高也拓摇摇头，“你舍不得让吃苦。”
顾却：“……滚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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