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也拓看着他，良久，才收回视线，又点
根烟。
“上次，是
高
时候，”高也拓慢慢开口，面色平静淡漠，声音却
“你不可怜。”顾却说，面色认真而冷静，“你挺勇敢。”
高也拓看着他，直勾勾，眼睑微敛，眸光带着温和色泽，却比以往任何次都更加深邃，透彻得好像要直直地戳进顾却心里。
“哥哥……”高也拓低声喊他，却又什
都不说。
“在呢。”顾却故作云淡风轻地应着。
高也拓盯着他看许久，才笑着开口，偏头问，“可以相信你吗？”
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顾却看着身边男人，眸中不可抑制地染上苍白无力怜悯和心疼。
“他爸到底留给你多少钱，至于这恨你。”
高也拓耸耸肩，眉眼低垂，带着不解，自嘲地笑笑，“……不多啊。就两百万而已。”
他看着远处霓虹，“高楚钧天就不止赚两百万，为什非要把钱拿回去呢？”
顾却看着他，慢慢抬手，轻轻拍拍他脊背，以示安抚。
情爹管住自己裤腰带，真有本事你不该来找耍横，你该从坟里把你爹挖出来鞭尸。”
顾却：……
“嘴真贱。”顾却瞥他。
高也拓笑着没说话。
过会儿，他脸上笑意就淡，沉默片刻，他才哑声开口，“高楚钧这次来是带着法院传票来。”
顾却与他对视片刻，没说话，转过身，靠着栏杆，抬眸扫他眼，勾唇笑笑，“全世界人都相信。”
高也拓眉梢微挑，“看来挑对人？”
顾却眼神僵，“什挑对人？”
“朋友啊。”高也拓说，“可以信任朋友，没几个。”
“……哦。”
“不会把这笔钱给他们，”高也拓说，眸光失焦，“妈最近身体变差，估计又要做手术，绝对不能没钱，不能让她再像上次那样——”
说到半，高也拓戛然噤声，下意识偏头望向顾却，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不该说话。
顾却缓缓垂眼，声音平静，“上次……怎？”
高也拓盯着他，没说话，呼吸急促几分。
过会儿，他突然笑，“要是现在转移话题，是不是会显得更可怜？”
顾却怔，“什……”
高也拓垂着眼，眸中黯淡冷然，看不出情绪。他说，“高楚钧把起诉。”
看着男人冷硬又疲惫面庞，顾却猛地怔忡，倏地想起，那天校庆时候，他没听清高楚钧那句话。
他现在明白，高楚钧说是：
“给自己找个律师吧，你会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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