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次见。”
顾却下桥走段,忍不住回头看眼。高也拓屈肘倚着桥,垂眼望着游在湖面上鸭子,看不清表情。
“你看,那群鹅上岸,”高也拓突然说,垂眼笑下,“哥哥也会上岸。”
顾却翻个白眼,“借你吉言。”
转过湖泊尽头,两个人站在桥上,望着远处喷泉,风吹在身上有点冷,但顾却不想走。
许久,还是高也拓先开口,“回去吧哥哥。”
顾却微怔,回头看他。
顾却怔,对上他眼睛,张张嘴,却没说什。
过许久,顾却才舔下唇角,含糊说,“不在洛南市。”
“嗯?”高也拓没听清,“什?”
“你别老问问问,”顾却啧声,眉峰紧蹙,声音也带上烦躁,“本来就紧张。”
话音刚落,旁边人愣下,顾却后知后觉自己刚刚态度不大好。
走在黄昏校道上,顾却悄悄打量着男人疲惫走神神情,微微垂下眼。
“你现在上课忙不忙?”顾却没话找话。
“不忙。”高也拓说,轻轻笑下,偏头睨他,“怎,哥哥要约?”
“扯淡!”顾却瞪他眼,低声呵斥,“有时间也好好规划下未来啊!大三还这懒散!”
“嗯,哥哥说得对。”高也拓淡声应着,从善如流。
男人点根烟,闲闲地咬着,手插在口袋里,风吹乱他头发,平添几分桀骜不驯。
“别再吹风,”高也拓笑下,“考试快,着凉就不好。”
顾却望着他,时恍神。
片刻,他反应过来,移开视线,吸吸鼻子,“行,走。”
“下次见。”高也拓说。
“不是嫌你,”顾却连忙解释,“就是……就是快考试,心里特别烦。”
“没关系,”高也拓笑笑,抬手替他理下头发,“你现在保持状态比什都重要。”
看他淡然神色,顾却心里更难受,皱着眉,半天说不出话来。
瞬间,他觉得自己跟高楚钧没什两样。只是他仗着高也拓对他宽容,就得寸进尺。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校道上,深秋风格外萧肃寒凉,湖中游着群群鹅,成群结队涌向岸边,慵懒地迈着步子。
“毕业之后有打算吗?”顾却抬眼看他,“考研还是就业,都想好吗?”
高也拓垂眼,轻轻摇头,“不考研。”
他没条件继续接受更深教育,他想早些就业,起码不担心饿死。
顾却微微抿唇,揣在口袋里手紧紧,“也好。”
“你要考哪个学校研究生?”高也拓偏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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