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却
怔，喉头哽咽，顿时哑口无言，口气提到嗓子眼，又无处发泄，堵得心口发痛，脸色渐渐涨红。
见他被自己忤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高也拓眉梢微挑，眸中染上玩味笑意，抬
手臂，敲敲他
发顶。
高也拓微微偏头，语气明嘲暗讽，拖腔带调地慢悠悠开口，“你撞
，这没关系，不会追着你要你道歉，原谅你。”
顾却盯
身形颀长高挑，眉目凛然，五官利落分明，额前发丝有些长，被鸭舌帽帽檐压得微微挡在眸前，更添几分玩世不恭轻蔑感。
男人手插在连帽衫口袋里，站在高几级台阶上，垂眸睨着顾却，懒洋洋地“啊”声，嗓音散漫，“叫？”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顾却气笑，“撞到人你不该道个歉吗？”
“道歉？”男人眨眨眼，像是不解，又像是挑衅，偏头望着他，“为什
？”
“你撞到啊！”顾却咬牙切齿，恼怒地盯着他。
偏这个时候给他换导师，顾却心里翻来覆去拖家带口骂十遍，面上却点都不能表现。
电梯久等不来，仿佛故意跟他作对似，顾却暗骂声，看眼手表，转身走进消防通道。
心里本就不痛快，顾却心不在焉地下楼，转过楼梯角瞬间，余光闪过个身影，还未来得及反应，猝不及防撞上，肩膀疼，手里文件袋“啪”声掉到地上。
顾却稍怔，下意识回头，身侧，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男人停也不停，继续抬腿往楼上走。
“喂。”顾却飞快俯身拾起自己东西，出声喊他，声音带着不悦。
高也拓缄默着，盯着他眼睛，眸光冷硬深邃几分，染上痞气玩味，半晌，松唇角，轻笑着反问，“怪？”
“不怪你怪谁啊？”顾却语气不善。
“走路不看路是？心不在焉是？”高也拓不紧不慢地反驳，懒散地往下走两阶。
见他走近，顾却瞳孔微颤，皱眉，不自觉往后退几步，谨慎地盯着他，下意识抬手按紧脸上口罩。
走到顾却面前，高也拓慢慢俯身，平视他眼睛，抬手，指尖极为轻佻地点点他胸口，嗤笑道，“先生，在楼下就看见你，盯着你路，你都魂不守舍，是你走路不认真，撞到才对吧？嗯？”
那人理都不理。
顾却心里火冒，好像最近几天积压怒火都找到出口，猛然决堤样。
跨几步追上去，顾却语带愠怒，震声低吼，“说你呢！还跑？”
面前身影终于有反应，缓步子，迟迟地转过身来。
顾却这才看清他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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