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该如何向时生提起,貌合神离夫妻,在儿子高考后就各奔东西,他也以为那对父母除每月定时打钱之外,还是能对这个儿子多出点关心与疼爱。
时生重新躺下,神色平静,眼中却无可避免地带点落寞,陆凛握上他手,指腹带着薄茧,粗糙地下下刮着手腕,“搬去家属宿舍吗?”
“唉。”
时生缩着不动,显然还在犹豫。
然而正当他持续emo时候,屏幕倏然亮起,显示某便宜老爹往卡里汇入十万元。
至最后,下撕裂。
恍然好像是个炙热夏天,树上蝉声凄厉鸣叫着,民政局前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他茫然站在大门口抬头望着,看那两个人各自走向不同方向。
“爸爸!”
“妈妈!”
·
时生猛然睁大眼。
“怎?”陆凛紧张看去。
“好像不用搬啊,有好多钱。”
“原来他们,早就离婚……”零散记忆交错着,刺激着时生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陆凛拍背安抚手停在半空,骤然僵住。
“你打电话给你爸妈?”
“在icu躺两天,转到普通病房又是三天,却没有收到他们打来电话,”他自言自语道,“早该猜到啊。”
“抱歉,早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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