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般情势与身份,倒成为最佳答案。
“不回鹿广郡。”
南荣臻心中微沉,脱口而出:“遂钰,你可知……”
“知道。”遂钰勾唇无奈道:“可确住不惯鹿广郡,那里风沙大,并不适合。”
尽管遂钰不愿承认,但他生在大都,长在大都,所有人脉关系皆与京城千丝万缕,斩不断根已经深深埋进此处,再回鹿广郡,他更不知该如何自处。
“二哥,现在王府,仍旧如这壶水,能做到仅仅只是将沸水腾出来,好让这水别涌得太厉害。”
“现下短暂安宁尚有余力维护,更多也帮不上忙。”
“王府之中,算是后来。陛下登基多年,仍有人推举景飏王。同理,就算打过胜仗,族中耆老,营中老将照样不服。他们认得二公子三小姐,却不想这个大都来人掌管鹿广郡。”
“做南荣王,是为缓和朝廷与鹿广郡关系。无论你们决意重新振奋,还是就此退出朝堂,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南荣臻打断:“遂钰,父亲意思是——”
,这将是个漫长过程,单有南荣遂钰还不够。
南荣臻没有喝茶习惯,也用不惯小盏,从他进入大都开始,遂钰便再未露面,纵然有让权给他意思,但过于洒脱,不像是遂钰平日作风。
“南荣王做得辛苦吗。”
遂钰淡笑:“换二哥做好不好。”
南荣臻不作声,目光挪向别处。
“没有人比更合适成为鹿广郡与大
“父亲有私心,二哥也有吗,如果二哥也有,便只能狠狠心,逼迫你们做决断。”
遂钰语气染上几缕疲惫,轻轻趴在桌前,脸朝向南荣臻,低声道:“偶尔也让做个闲人吧。”
踏入官场迎来只有无止境争斗,从后宫路算计至前朝,而他最初愿望,似乎只是回家,或者与那个太学相遇萧韫,每日下学后,专程等在萧韫必经那条路,佯装偶遇而已。
他想和他多说说话,听他讲述塞外故事,幻想有朝日游遍江河湖海。
而那样南荣遂钰,只能成为寄养在笼中不会飞雀,依赖豢养他人,高兴时便分几口吃给他。
“二哥不想做南荣王,难道小绘就必须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吗。”
自始至终,没有人问过遂钰是否愿意承担那些本不属于他权力,他似乎永远在被不同人或事推着向前走。
无可奈何似乎是他宿命。
而南荣王府牺牲这多,又有谁会为此哭泣。
茶炉中滚水沸腾,多数溢出来喷洒在炉旁,遂钰用舀水木勺盛出来些,通通补进南荣臻茶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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