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精心筹划更令人警惕,不得不去冒险“巧合”反倒有几分真。若真有人遇险,南荣王府便可立即搭救,若无人遇险……
遂钰喉头滚动,眼眶蓦然染上缕滚烫。
若无人遇险,南荣王便可随机应变,没有百姓受伤,部队便能够放开拳脚大展攻势。
南荣王府为百姓而生,为百姓而死。
遂钰理解却又觉得可笑,从前不信有人明知此行艰险却仍旧奋不顾身,
“来,是想听你亲口告诉,这些年如何算计王府。萧鹤辞,很多时候并不精明筹划,越能害死个人。”
萧鹤辞勾唇,缓缓笑起来:“倘若南荣明徽懂得明哲保身,至少可以活着抵达大都。”
“难不成没人告诉你吗。”萧鹤辞说。
自然有,但遂钰希望由萧鹤辞亲口告诉自己,好让他时刻将这份耻辱铭记于心。
牢房空荡,他们说话带着回音,遂钰手指微蜷。明知此事于己伤身,却仍旧止不住将这把悬在头顶刀彻底下坠。
是皇后人。
那多人想要南荣遂钰死,表面上装得恭敬,实则背地里做手脚,有人问起便说自己什都不知道,南荣遂钰所受苦,都是别人做。
维持表面虚假繁荣,掩盖在浮华绫罗之下陈旧腐朽,即便竭力躲避,也会被某些不得已旋涡吞没。
后来,遂钰才发现,家中并不知自己境遇多难。王府门下门生多武将,文臣极少,且后宫外男不得入内,以至他们这些人踪影,即便有人有心察觉,也终究讨不到任何消息。
何况……更多人希望南荣遂钰死在大都。
“其实很简单。”
萧鹤辞:“南荣王心系百姓,用百姓放在未被完全修建官道,天降大雨,南荣王必定前去救援。”
“只有这简单。”遂钰闭眼,强忍住心中不断荡起冲动。
“难不成你以为本宫做个天大陷阱,只等南荣明徽跳进去吗。”
男人语气染上几分得意,缓步来到牢门旁,略抻脖颈向方才声音传来方向望去,多年未见面庞重新映入眼帘,萧季沉装模作样地理理凌乱长发,说:“遂钰弟弟,还想听什。”
回到鹿广郡后,遂钰对宫里遭遇只字不提,唯恐母亲伤心。
“所以感激你,将从那个地方拉出来。”
葛桐找来是把竹椅,遂钰动作稍滞,说:“秀州之事已不在乎你究竟杀是谁,萧韫更未因此治罪,是想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
“大都内部无论如何缠斗,这对萧氏皇族地位都不会有太大影响。”
“但勾结西洲,触及朝廷底线,无论是谁都得送上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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