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点点头,随口问:“吃什。”
“陛下近日胃口不好,夜里糕点也常用些爽口酸甜,这是夹着核桃酸枣糕,公子用些再走?”
越青说:“就算他以前是好人,可那都是从前,公子念旧有何用。”
据萧季沉提供证据,早在萧鹤辞并未成为太子前,贵妃董氏母族便已开始联络朝中诸臣,并与西凉有所交涉。
若说萧鹤辞愚蠢,却比所有人都行动得早,关键在董贵妃。
她才是其中最核心人物。
“方才说,萧季沉想杀萧鹤辞,你怎没反应。”遂钰问。
抿唇,轻抚遂钰额发,指尖缠绕着发丝在眼睫停留,说:“若朕给予每个孩子机会,萧季沉必定不会给予萧鹤辞生机。”
“什。”遂钰张张嘴。
“你可以等等看,旁观这位大皇子如何处置萧鹤辞,据朕观察,他大抵没什手足之情。”
正如萧韫所料,萧鹤辞入狱后日子并不好过。萧季沉以悬案快办由头,迅速处置批为东宫在外办差地方官,处斩名册放在潮景帝案台,萧韫压两日,第三日萧季沉便直接进宫直入御书房。
遂钰站在偏殿侧耳旁听,萧季沉每句话都应萧韫猜测。
越青埋头苦挖:“公子不出面,除想给二公子立功机会,也想暂避锋芒,等风头过,再以苦主身份进早朝,内阁那些老家伙大约也不会说些什,届时御史台看内阁脸色,日后留在大都顺理成章,也不会有人急着赶们走。”
“挖出来!”坛口终于得见天日,越青欢呼。
她放下铲子快步去小厨房找酒壶,扬声:“公子你再好好挖挖。”
越青喝些温酒回房歇息,遂钰站在房门前半晌,调转脚步去取外衣,穿戴整齐后,从锦盒中拿出萧韫给他令牌。
刚出玄极殿,恰巧陶五陈带着茶点从道旁缓缓而来,陶五陈:“深夜公子是要离宫吗。”
萧季沉顾虑是真,唯恐萧鹤辞还有什祸害大宸之举,与西凉战事虽结束,边境却仍时不时爆发小规模争斗。
从皇帝那得关押皇族成员令牌,遂钰却并未立即提审,即将尘埃落定,萧鹤辞将迎来什他很清楚,他和所有南荣士兵般,心中怀着仇恨,对太子通敌叛国国仇家恨。
“萧季沉想立刻杀萧鹤辞”遂钰听半不想听,回玄极殿自个小院里,遂钰望着越青蹲在树旁挖酒坛,据萧韫说,前几年酿酒他没拿出来喝过。
越青满手泥,大汗淋漓道:“公子你也帮帮忙!”
“又不是想饮。”遂钰嘴上这般说,还是从库里找个趁手工具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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