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当初年少不懂事以为自己有多重要。”
萧季沉诧异:“嗯?”
太子之位过分惹人注目,萧韫为历练以及保护萧季沉,将萧季沉送去边塞,推萧鹤辞上位。
这多年萧鹤辞等于事无成,大事做不,小事没犯错,属于不上不下状态。
若突然得父皇重用必然惹人注目,因此萧韫需要个由头,而那个时候遂钰正好出现,萧韫怀着对南荣王府质子兴趣,顺水推舟给足萧鹤辞颜面。
萧季沉自然也看见遂钰面前摆着东西,岔开话题道:“们带来物资也都分发下去,好在鹿广郡自给自足,就算大都那群老家伙想断粮,也尚还能支撑段日子。”
“如果拒绝为鹿广郡补给,们就抢邯州东西。”遂钰沉声。
邯州毗邻鹿广郡,若此刻见鹿广郡有难不助,既然做什都会得罪,那代表做什事都可以。
遂钰现在也不怕被参,反正已经没有什可以失去,倒不如放手搏。
“账本是真是假。”
定定心神,摈弃杂念道:“景飏王请讲大宸条件吧。”
……
月后。
“母后出手果然非同凡响。”
抵达鹿广郡当日,大都那边也送来每日线报,萧季沉看罢将字条交给遂钰,遂钰定睛——
是皇帝昏庸,为个枕边人轻易将东宫许
萧季沉答:“董氏账房中有们人,誊抄而已,但也足够暂时令董氏焦头烂额。”
遂钰从未真正解过皇后母族究竟对董氏渗透几分,只是毕竟先帝在时声势破旺,也就是萧韫登基后才逐渐低调,避免引人注目。
“你们究竟安排多少人在董岩身边。”遂钰问。
话脱口而出,遂钰突然怔住,表情由平静转为不可思议,最终斟酌许久说:“萧韫起初并未将真正放在心上,想他接触不过是因为样貌。”
“但那年与贵妃联手设计皇后,促使皇后推落水,意在引得皇帝震怒怪罪中宫失德。”
“贵妃宫中已找出受贿私账。”
“账本不会在贵妃那。”遂钰将字条丢进火盆中,淡道:“皇后做什,还是用凭白把人塞进贵妃住处,找个由头搜宫抓捕吗。”
“这次倒是董氏自己送上门。”萧季沉搓搓手哈口气道:“鹿广郡可真冷啊,比大都冷多。”
城墙仍留有火烧痕迹,百姓居无定所,王府将储备军帐拿出来用以安置灾民,统计失踪伤亡人数已结束,赤裸裸数字摆在案台,其中附带小册,是南荣族名录。
有遂钰见过,也有听说过但没遇到,鲜活化作虚无,最终只剩寥寥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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