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你在,相信王府不会凭白受冤。”
“遂钰。”萧韫猛地抓住遂钰双手,起身将人压至身
而现在,南荣遂钰已并非质子,却好像仍旧被他保护。
月光透过窗棂落地,遂钰掀起床帘,俯身借光仔细描绘萧韫面庞。眼睫微颤,鼻尖不由自主地酸涩,泪水垂直落在皇帝眼角。
萧韫忽地睁眼,四目相对。
“南荣王那边你无需担心,朕自会处——”
“让父王回来吧。”
萧季沉根本不在乎是否能做皇帝,就像他自小便觉得,兄弟之间应当有比他更适合做皇帝人。
就算萧鹤辞并非最佳人选,也有景飏王在前头站着,怎都轮不到他做这个皇帝。
然而萧韫似乎并不给他做选择机会,幼年离宫之时,他乞求得到父皇关心呵护,但萧韫却将刀放进他掌心,即便他那个时候根本举不动如此沉重兵器。
离开玄极殿,萧季沉站在殿前遥望深空,廊下等候着皇后宫中掌事姑姑,萧季沉深吸口气,脑海中不断回荡父皇那双无比忧虑目光。
帝皇之爱如此珍贵吝啬,皇帝却愿意选择信任。只是凭借心悦南荣遂钰,而认定南荣王府并非勾连外敌叛国。
遂钰轻声:“朝廷想要个交待,必须得将父亲兄长押解回京审问。”
朝局就这僵持着,前线无人镇守,西凉若持续展开攻势,军中无主帅定会被顷刻间急迫。萧韫死撑着,朝臣也寸步不退,但前线百姓等不起。
“知道你为难,觉得没能帮父王照顾好,不想带伤上前线。”
“以前……是南荣遂钰,你随意把藏在宫里无人问津,就算闯祸也能帮收拾。但你把名字还给,南荣隋先属于鹿广郡,然后才是萧韫。”
世家们施以压力,迫使皇帝不得不让步,萧韫虽不说,遂钰也知晓他如今压力。
萧季沉无奈地笑笑,这哪里像个皇帝,明明……是个疯子。
他为他选择未来辅佐登基臣子是南荣遂钰,明显是在为南荣遂钰未来考虑。南荣遂钰永远不可能只是住在玄极殿,待在皇帝身边做个近臣。
“这喜欢,不如力排众议做个皇后,折腾身边人算什。”萧季沉苦笑,旋即抬脚缓步离开玄极殿,朝着皇后宫中方向走去。
萧韫在萧季沉离开御书房后,又连着见几名内阁大臣,天蒙蒙亮前回到玄极殿,来不及换下外袍,便直接倒在床榻睡去。
“竟然也有你撑不住时候。”遂钰用湿帕子擦擦萧韫手心,他听陶五陈说过,萧韫登基之初也是这般昼夜颠倒,或许也只有精神足够充沛,才能成为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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