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世人皆知潮景帝代贤君,但只有他知晓,萧韫是个不折不扣王八蛋。
掌心伤口疼得他想要流泪,鼻尖微酸,躲在眼眶中眼泪却怎都落不下来。
“在被送进玄极殿前,太子请去他宫里品尝新茶,茶很苦。”
萧韫摸摸遂钰脸:“你不喜欢喝茶。”
“不,从前喜欢。”
此话听得萧韫心中微紧,用水袋碰碰遂钰嘴唇:“把药喝。”
“陛下。”
遂钰并未立即服用,而是轻轻靠近萧韫耳朵,滚烫热气洒在男人脖颈,他略灰心道:“如果走不出去,陛下能带玉罗绮离开吗。”
“知道你不喜欢,也不在乎她死活。”
“但你能答应把她带出去吗。”
后半夜。
“遂钰。”
“遂钰,醒醒,把药喝。”
遂钰眼前漆黑,意识迷茫,在沉睡中被萧韫叫醒。
尽管声音便在耳边,却仍然让他感到,似乎是蒙着层摸不着雾,而他嗓子眼干涸冒烟,掌心之中潮湿,似乎并不属于自己。
名贵茶叶,只有大都们世家才可享用。这种清新微苦草植,早在千年前,便成为贵族桌上必不可少待客之物。
自然,民间也有,不过多为花茶,即便有什富贵人家拥有雨后龙井,白茶等稀罕物,那也都是朝廷*员不要。
嬷嬷带遂钰偷偷出宫玩,玩累坐在茶摊,喝是最便宜茶叶,那也不
还未高热,人却开始说胡话。萧韫沉声,重复道:“把药喝。”
玉罗绮也附和:“是啊,先把药喝才是最要紧。”
“其实……能活到现在,已经很高兴。”遂钰用完好那只手,抓住萧韫手腕。
不知怎,他忽然想这对萧韫说,说那些他在大都时,都未曾启齿,庆幸无比事。
他以为这些话会在生死关头,以遗言方式交托给对方,或是萧韫死时候,他句句全部告诉他,让他死得没那安稳。
“你有些发热。”萧韫尽可能地让遂钰双手裸露在空气中散热,玉罗绮捧着照明用,白日简单做成火把。
她担忧道:“如果彻底烧起来就不好,这里……这里也没有更多药,那些杀手药也只够几日,恐怕等不到们出山。”
遂钰头疼得厉害,久病成医,他缓缓大略意识到自己怕是没躲过,轻声说:“对不起。”
以前逃避习武,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离开大都,在皇城根,谁有权谁是爷,习武耗费时间,不如用来盘算怎样除去太子身边心腹。
他当做累赘东西,最终也全部反馈给自己,不会武,倒成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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