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将血迹斑斑,褶皱非常衣襟捋平,抱歉道:“叫大哥见笑。”
遂钰并不觉得他脱口而出是手段,可转念想,这便是萧韫刻在他身上烙印,无论怎样隐藏,总会在某个角落露出端倪。
“即便王府看不起世家,却仍旧摆脱不高门显贵骄傲。”
这也正是萧韫所想改变现状,摒弃部分世家,提拔寒门,避免官职被显赫垄断。
遂钰曾问过萧韫,如何这些寒门也成为世家呢,家族不断向上爬,不断复制荣耀,
“因为是自己儿子,只要有心弥补,定能缓解父子之间裂痕。”
遂钰声音越来越小,委屈地近乎呜咽:“越青说父王记得,母亲挂念,兄长们企盼回家,可们鹿广郡那大,这多年总有机会带回去。”
“不是好时机,没有适合理由,其实都只是你们将南荣王府放在首位,而下意识选择牺牲罢。”
这没什可怨恨,遂钰早已想通。
他看着南荣栩在自己眼前变得不那愤怒,眼角与嘴角同时下垂,他知道大哥或许没那理直气壮。
若真能世糊涂,这日子便就这混沌地过下去,倒也罢。
但愚蠢南荣遂钰还会获得萧韫兴趣吗,答案是否。
如今局面是从最初便既定未来,必须清醒地接受现实,才能让这种诡异平衡继续保持稳定。
鹿广郡有鹿广郡难处,萧韫也有作为帝王考量,庞大家族双方博弈,个体存亡生死便显得微不足道。
若真选择牺牲,便只能从最亲近人选起。
“无论名字如何改变,映入眼帘首先是姓氏,其次才是微不足道名。”
“你看,即便知道这些,也愿意以身为鹿广郡做奉献,但还是要这样告诉大哥,或许你们在此之前从未亏欠过任何人,但在生出弥补心思时候,便已经知,单纯闲云野鹤富贵生活,已经没办法满足现在。”
也因看到南荣遂钰过得还算不错,所以愿意对他更严厉些,想要他成为那个真正意义上南荣四公子。
“皇帝确实很懂得如何调教臣子。”
南荣栩松开遂钰说:“心机,动摇意志手段,即使对血亲,也能毫不留情地出刀。”
“你猜父亲有没有想过,或者……或者大哥你有感叹过吗。”
遂钰说:“还好这个人是南荣氏长房孩子,不必令父亲在族中为难。”
南荣族极重感情,无论是谁成为质子,南荣明徽都会背负族亲怨愤。
而这个人是他儿子,心中罪责便会消溺大半。
因为南荣遂钰就得承担起,维护南荣族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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