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壳与灵魂被萧韫几句话,轻而易举地剥离开来。
“朕知道什。”
“你知道萧鹤辞他……萧韫,他是你儿子。”遂钰呼吸急促,难以置信道。
“你明知道,明知道对他——”
“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萧韫忽地笑出声,反问遂钰:“朕能接得住你,是因朕是皇帝。”
“萧鹤辞没本事,所以他留不住你。”
遂钰睁大眼睛,陡然意识到什,他惊恐地后退,踉跄着重新摔回草地。
萧韫并未打算放过遂钰,紧逼几步,每脚都准确踩在遂钰踏足过地方,关于遂钰部分,他总能利用超强记忆,准确地将误差束缚在毫厘。
此刻,潮景帝所有行为,在遂钰眼中成倍放大。
果想杀,何必用这种方式羞辱。”
“萧鹤辞礼物后,当晚就享用,那时享受温香软玉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
“现在想杀?你拿什杀?”
“被你推上朝堂万众瞩目质子,原本能够安静地死在皇宫。”
“御前行走,巡防营副都统,突然失踪必定惹人怀疑。”
萧韫打断遂钰,冷酷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南荣遂钰,你说,天下是朕天下,朕想要什没有。”
潮景帝眯眼,目光仔细扫过遂钰每寸裸露在外肌肤,用缓而慢语气道:“朕给你权力,给你金钱,将世上珍宝都捧到你面前。”
“遂钰,你说,你还有什不满意
伸向他手,像是五指山,也好似那年日夜捆住他铁索。
后背瞬间渗出汗,浸润他衣衫,额前发丝紧贴着皮肤,瞳孔收缩放大,恐惧成倍增长,切细小改变或是动作,都能令已经成为惊弓之鸟遂钰变得崩溃。
男人耐心极,他俯身用无名指挑起遂钰发丝,将它们仔细拨弄至遂钰耳后。
这样动作,萧韫做过无数次,他认为这是展现亲密极度表现,很少有人会花时间做这种无异议事。
“原来……你知道。”自心底腾升而起寒意,飞快侵蚀着千疮百孔心脏,遂钰几乎不知该如何发出声音。
“你眼神告诉,你忌惮南荣王,却像前朝皇帝痴迷南荣大小姐那般,铤而走险,冒风险也要得手。”
字字珠玑,逼得萧韫无处可逃。
遂钰整理衣衫,拒绝陶五陈帮助,强忍后脊疼痛,双手扶着膝盖咬牙直立。
做好这些简单动作,于他现在身体而言,不亚于翻越座高山般艰难。
这些年,身上南荣风骨已然消散,不能让南荣遂钰骨气再丝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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