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撩水泼人,萧韫概接受,概承担,甚至还分心帮遂钰站稳别跌回去。
“岁津云暮,有想过年夜做什吗。”萧韫忽然问。
遂钰悬在半空手滞住,背诵般喃喃道:“年三十那天,陛下丑时便得起身,前去檀坛祭祀,告慰先祖,祈新年
萧韫乐不可支,仿佛主人在看愤怒却无计可施猫,只要略伸伸手,就能捉住后颈皮提溜着,睨着眼瞧对方,bao躁又可爱模样。
他说:“你身上,吃、喝、用哪样不是给你。”
海量珍品送进玄极殿,遂钰只挑最好入口,花销规格比皇帝还高,萧韫赶着趟地给他最好,谁知竟还不满意,非要不值几个钱米酒。
萧韫卡住遂钰肩胛,问道:“在你这,究竟什最贵。”
皇帝没下重手,只虚虚扶着遂钰,遂钰脚底是几块滑不溜秋鹅卵石,他知道萧韫没生气,只是怕他摔进水里,于是更肆无忌惮道:“自然是亲手所制东西。”
失几十日,也没有差人找过半刻。
切都朝着遂钰无法控制方向疾驰而去,可他偏偏又是那个局中人。
他歪着头想半晌,瞥见萧韫正拆开小瓶米酒喝,可这酒瓶……遂钰迷惑地蹙眉,脑仁被温泉温度熏得晕乎乎,思索很长时间才逐渐意识到,那是他和越青存在后殿酒。
每瓶酒都标注着时间,三日制瓶,贮藏在地下小窖里。
瓶上时间赫然写着贰拾叁,遂钰大惊失色,连忙扑腾着游至萧韫面前,夺走他手中自己酿制最后瓶米酒,愤怒道:“这是最后瓶!”
凡事都讲究价钱,萧韫心平气和问:“几两。”
遂钰霎时觉得自己从萧韫这里学到察言观色,凝神静思,什乱七八糟沉稳洞察,全都不管用。
“你教过,君子处世当光明磊落,不能像山野村夫,土匪山大王。”
萧韫耳朵里听着,眼睛游移,遂钰面如脂玉,唇若含朱,生起气来也带着几分艳丽。他时心猿意马,竟真就将遂钰声音当耳旁风。
跟在皇帝身边久,遂钰自然看得懂萧韫究竟是认真还是分心。
“这是最后瓶!”他见萧韫没反应,大声重复道:“酒,你怎偷喝酒!”
萧韫挑眉,两指勾着酒瓶将其放在岸边,捻起酒杯晃晃,挑衅道:“喝你壶怎。”
哪里是壶,贰拾叁是最后壶编号,以遂钰对萧韫解,他几乎能够确定,萧韫已经在他看不见时候,偷偷喝光他所有贮藏米酒!
好个王八蛋!
遂钰张牙舞爪地扑向萧韫,怒道:“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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