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微笑:“世子不必多礼,陶五陈,将今年新贡白茶烹壶,世子喜欢喝这个。”
“遂钰,傻站着做什,快扶你大哥起来。”
遂钰背对南荣栩狠狠瞪萧韫眼,回身面不改色快步扶起南荣栩,南荣栩轻拍下遂钰手,在遂钰不解下摇头,并道:
“微臣并未因胜仗而面见陛下,心中有愧不敢坐。”
南荣栩声音带着能令人心绪平静力量,遂钰能感受到他手在微微颤抖,整个身体也因依靠着遂钰肩臂而得以勉强站立,遂钰心中惊诧,不知兄长伤竟重至此种地步,拖这久来大都,仍旧没有半分好转。
皇帝面前摆着桌早已凉透膳食,遂钰在皇帝跟前面色铁青地站着。
南荣栩进殿前半刻内,遂钰仍与萧韫闹脾气。
萧韫要撤膳,遂钰不肯,非得把春卷留下,他举着烛台靠近萧韫最爱雕花屏风前,不留便把火将玄极殿烧。
皇帝不是被吓大,但前车之鉴不得不告诉他,遂钰真敢这做。
去年遂钰不满萧韫总将他拘在宫中,气之下举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火把说要和萧韫同归于尽,人死便能魂归故里逍遥自在。
他不由得紧紧攥住南荣栩手。
在南荣世子与潮景帝之间,他没有半分插话资格,说多错多,兄长惯以心思敏捷闻名,倘若被他发现自己和萧韫……不,这个秘密就该埋葬在大都,死在牢笼般皇宫。
幸而点火当日下场雨,这才没真将玄极殿烧。
后来查明火把是遂钰从禁军那抢来偷偷藏在玄极殿,自此,本就交接繁杂禁军又多条离谱规矩,照明用火把取用也得记录。
两人就这僵持整整个时辰,世子人在玄极殿外请陶五陈通传,遂钰眼疾手快将自个用膳碗筷塞进萧韫装珍宝檀木柜中。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南荣栩行礼。
因是受召入京,又多年未及大都,此礼行是君臣间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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