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抬手,掌心轻轻摩挲男人单薄脊背,安抚他过分躁动而接近失控情绪。半晌,他才温声开口,“跟梁许联系下吧,他最近应该很闲。”
即鹿微怔,“你怎知道?”
段从祯面色淡然,“查下他行程安排又不是什难事。”
“……”即鹿轻舔唇角,低声问,“你让去?”
“不是早答应你吗?”段从祯轻轻笑下,瞥他眼,“怎受伤是,失忆是你?”
“会。”
“他们再逃出来该怎办?”即鹿并没有多放松,仍心有余悸,“要是他们再来找……”
“斑比,他们不会找到你。”段从祯望着他,伸手摸摸他脸,眸光阴沉而冷厉,“他们会进监狱,然后死在监狱里。”
阴冷而残忍语气,却让即鹿莫名感到几分安心。
他知道段从祯有多狠,他甚至知道如果段从祯愿意,那些人都不是他对手。
段从祯在ICU里住个多星期才转普通病房,即鹿已经没有工作,也只能每天留在这里陪他。
“刚刚梁医生告诉,警察已经开始彻查东青山事。”即鹿接完电话进来,刚好看见段从祯在那杯子倒水。
顿顿,疾步走过去接过他手里杯子,即鹿偏头看他眼,又说,“工厂大火烧三天才扑灭。”
“挺好。”段从祯说。
“你怎做到?”即鹿将水杯递到他手里,坐到床沿上。
即鹿低眼,没再说话,半晌,想起什,有些怔愣地看着他,眉峰轻蹙,“之前……”
“什?”
“之前梁医生跟说你找过他……”即鹿望着他,瞳孔微微颤颤,喉结滚动,片刻,才迟疑地开口,“是为这个事吗?”
段从祯静静地与他对视,眼神丝毫不偏躲,半晌,才眉梢微挑,“对。”
“你也没跟说。”即鹿
只是……
即鹿匆忙低头,挪开眼神,不再看他,微微抿唇,脸色忧虑而疲惫。
段从祯注意到他脸色变化,偏头看着他,“怎?”
即鹿回过头看他,四目相对,段从祯并不催促,只等他自己开口。
即鹿望着他,许久,干燥唇无意识翕动,张张嘴,又很快抿唇,不再说话,兀自摇摇头,像是在竭力压抑什。
“那个工厂以前是做油漆,本来就易燃,加点汽油引下就好。”
即鹿低头,不知道在想什。
过会儿,他才稍显担忧地抬头看他,皱眉舔舔嘴角,“警察会抓住他们吗?”
“会。”段从祯点头。
“他们会进监狱吗?”即鹿捏着杯子,手指微微用力,眼中满是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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