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顿,即鹿放下叉子,规规矩矩坐着,没说话。
“不想吃吗?”段从祯抬眼看他。
“吃不下。”即鹿坦诚道。
“怎?”
即鹿沉默着,回头看着夜晚涨潮海岸,半晌,慢慢说,“或许是车载基站。”
东青山和段从祯都是阴暗又危险存在,他怕东青山,可就算再傻,即鹿也不可能蠢到跟冷血人赌怜悯和良知。
“斑比,”段从祯撩开他额前发丝,夹着烟,神情散漫地看着他,“你对海鲜过敏吗?”
即鹿摇摇头,“怎?”
“晚上去吃海鲜?”
“都可以。”
房子里,还在他们嘴里放刀片,然后让他们念绕口令。
他恨,他怕,他永远都无法对那段过去释怀,他逼死那个护士,但事实上,他想把火把那里全烧,把所有令人胆颤过去都烧死。
他本来不是这样,是那所医院让他走到这个地步。
“不想再回去,”即鹿抿着唇,轻轻摇头,像是想自安慰,又像自说服,“不能回去。”
“你不会回去。”段从祯捏捏他手,把他从难堪可怖回忆里拉出来,“你哪儿也不会去。”
“嗯?”段从祯微微皱眉。
“车载基站。”即鹿重复着,若有所思,“用车载基站发短信……他们给发威胁信息,也定给其他人发……用不同虚拟号码,就算追踪也追查不到,就像电诈样,只不过目标是确定……”
段从
即鹿向来没什选择余地,只是依着段从祯意思,海鲜和剩饭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也许是那通电话缘故,即鹿不知道段从祯挂电话前,梁许说什,但段从祯这段时间直待在他身边,他也能猜到点。
开车去海滩餐厅,夜幕初降,天气几分燥热,夹着潮湿海盐味,扑在身上不算干爽,却很饱满充实。
即鹿侧头望着海面,眼神失焦,不知道在想什,修长手指捏着叉子,无意识戳着盘子里东西。
段从祯坐在他对面,盯着男人失神侧脸看会儿,指尖点点桌面,“没人教你不要玩弄食物吗?”
“他们很可怕,”即鹿轻轻摇着头,“你没有见识过,他们没有人性,而且手段很恶毒。”
“嗯……”段从祯认真听着,若有所思地笑,“在面前谈人性吗?”
即鹿怨怼地看他眼,眼神无奈,看在段从祯眼里却只觉得轻飘飘,又不想再逗他,眼神冷下,淡淡开口,“在身边你怕什?”
他明白,他无法战胜疯子,但更疯疯子可以。
可即鹿缄默着,像是根本没听见段从祯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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