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即鹿这才接过来,皱着眉灌下去。
段从祯瞥他,轻轻挑眉,“怕给你下毒啊?”
即鹿喝完,把杯子放下,慢慢摇摇头,什都没说。
段从祯没有多逼问他,偏头示意下侧塌,“那休息吧。”
微微顿,即鹿有些没想到他就这放过自己,僵硬片刻,警觉地望着他,段从祯撑着额角,垂眼看手机,没再搭理他,即鹿这才松口气,绕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
段从祯冷硬撂下句话,完全没说是自己先提起,站起来拿起淋浴头洗个澡,转身出浴室。
即鹿望着他随手摔在边湿毛巾,溅出水花甚至滴到即鹿脸上,不知道他在生什气。
匆匆洗下身上,即鹿双膝微屈,泡在水里觉得很舒服,都有些不想起来,可想到段从祯还在外面,放松心情又低沉下去。
过会儿,浴室门被拉开,段从祯把换洗衣服扔给他,“嫌病得轻吗?洗完早点起来。”
即鹿没敢耽误,从水里起来,擦下,换上段从祯给他衣服,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段从祯半靠在干净床上,低着头看手机。
分不明意味,片刻,抬手把毛巾递给他。
即鹿飞快抬眸瞥眼,接过毛巾,低声道谢。
“为什哭?”段从祯又问。
即鹿没想到他还在想这件事,抬头看他会儿,还是摇头,“不知道。”
段从祯盯着他,微微皱眉,“有这不情愿?还是你担心你同事?还是说什别理由?”
即鹿没睡,睁着眼,盯着对面凌乱潮湿床铺发呆。
身边床垫下沉,灯光昏暗,只留下床边夜灯。
目之所及,尽是杂乱狼藉,地摊上都是散落衣物,床榻凌乱不堪,灰色床单被水渍染成深色,片片污斑,刺激着视觉,荒诞而疯狂。
他知道为什段从祯要订双床房。
擦着头发,即鹿走过去,段从祯头都没抬,递给他杯深褐色药。
迟疑瞬,即鹿吸口气,没接,讷讷地开口,声音带着寝事后温淡,“……这是什?”
段从祯抬头,看他许久,唇角扯下,荒唐地轻笑,“感冒灵。从没喝过?”
即鹿被他逼问得耳朵嗡嗡,听他提韩朔,又警觉起来,“没有,不是,跟他没关系。”
“还帮他说话?”段从祯凛眸,声音生硬几分。
“没有,不是。”即鹿忙摇头,嗓音湿润,“只是想他生病,可能也有点。”
看他紧张成这样,段从祯隐隐有些厌烦,望着即鹿谨慎而抵触神色,又说不出什。
“不准再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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