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之中
疼痛没有落下，即鹿僵硬半晌，才缓缓睁眼。
男人手掌悬在眼前，腕骨清晰流畅，手指修长，带着
点点淡香，挨得极近，却并没有落在他眉眼上。
段从祯掌心有些淡淡疤痕，即鹿突然想起，那天在浴室时候，段从祯发现他胸口被碎瓷砖割破
，就伸手替他捂住那道锋利口子。
他没想到那时候段从祯手也受伤。
即鹿恍神，有些失措地抬眼看他。
午后，没什
客花店里格外清闲，窗外阳光透过街巷缝隙照进来，在地上划出清晰明亮线。
仿佛隔开黑白两个世界。
即鹿站在昏暗里，望着逆光倚门人，瞬间，脸色僵硬，想都没想，伸手把童童拽到自己身后。
段从祯懒散地歪着身躯，倚在门边看他，没有得到答复，又问遍，“期待什？”
“没什。”即鹿抿唇，警惕地盯着他。
晶亮期待，温柔地笑下，仔细端详红豆破土嫩芽，点头赞许，“嗯，很不错，很漂亮。”
“
种好久，别人都发芽，最慢，都以为它是死。”童童不禁撇嘴，望着小芽，又高兴起来，“可它还是长出来，还这健康！”
“是你功劳。”即鹿笑着摸摸小姑娘头，“是你直悉心照料，它才会发芽。”
童童抱着花盆，爱不释手，就好像养个小宠物，脸上笑眯眯，带着好奇和期待，小心翼翼。
“哥哥，这个长大是什样呀？”童童歪着脑袋问他。
段从祯正垂着眼，淡淡地注视他，像是在审视他反应。
旋即，男人落下手掌，轻轻覆到他眼上，掌心抚过卷翘睫毛，迫他闭上眼睛。
温暖干燥触觉触即分，段从祯收回手，抖出
段从祯迎着他视线，面色冷静，眸光深邃，片刻，抬腿走近，盯着即鹿眼睛，伸出手。
几乎是刹那间，即鹿攥着童童领口把人护在身后，闭上眼睛。
他知道段从祯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跟他对视，即鹿破例，还把那种对视持续将近半分钟。
上次他这看段从祯，那男人就差点用匕首剜出他眼珠。
闭着眼，眼睫颤抖，即鹿如同等待死刑审判般，安安静静地站着，脊背笔直。
“也不知道呢。”即鹿说，“不如童童自己种出来看看？”
“好！”童童咧嘴笑，“那也会把它带来给哥哥看！”
“嗯。”即鹿捏着湿巾帮她擦脸，“很期待。”
话音刚落，余光里缓缓出现双鞋。即鹿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见熟悉声音自头顶落下。
“期待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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