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哥。”即鹿喊他,靠在他身上,脸上都是眼泪,有些荒诞地笑出声
慢慢抬头,即鹿眼神虚无,空洞地落到段从祯脸上,声音都轻飘飘,仿佛悬在半空。
“段哥,你会对好吗?”
闻言,段从祯神色稍敛,望向即鹿眼神都有些说不清复杂,唇线微抿,看不出在想什。
“如果说不会,你就不再继续爱吗?”
意料之中答复,即鹿甚至没有点意外,目光仍然空虚,呆愣愣地望着他,干燥唇发着抖。
段从祯放开他,望着男人有些喘不过气可怜样子,轻轻勾唇,抬手捏下即鹿耳垂。
“刚刚只是吓吓你,怎会忘记你害怕什。”
即鹿低着头,不敢答话。
他不知道段从祯嘴里哪句是真,也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男人下秒要干些什。
以往他在段从祯身上看到安全感,在沉沉遥夜里段从祯是他唯念想和凭依,可如今,段从祯带给他只有摇晃不定恐惧。
“喝。”段从祯半是命令半是威胁,“别让给你灌进去。”
话音落,即鹿吓得抖,冷汗从额角滚落,眼角都干涩起来。
嘴唇没有血色,即鹿闭眼,强迫自己使劲把嘴张开,仰头咬住段从祯手里杯子。
预料之中茶水并未顺着口腔流入,即鹿只听见声意味不明冷笑,接着齿间玻璃杯被撤下,还未等他反应,唇角便是热。
段从祯吻难得带上温柔安抚意味,恶作剧得逞似温软热烈,即鹿甚至可以听见他喉中干涩笑意。
“不。”他说。
段从祯真太聪明啊。
他好像已经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会爱他,很爱很爱,直到死去。
就好像附骨之疽,深深扎进他脑子里,从他意识到爱上那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段从祯救他命。
就像抱着颗随时会爆炸定时炸弹。
你知道他定会伤害你,但你不知道是什时候,也不知道是以什方式。
“是为你好。”段从祯抱着他,温声解释,“你要是伤人,又会进精神病院,到时候你让怎办?”
即鹿肩膀僵,头更低些,掌心都是伤口,却还是忍不住用力掐紧。
只有疼痛能带给他清醒。
眼睫颤颤,即鹿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被动迎合。
恍神不过瞬,下颌被狠狠掐住,即鹿吃痛张嘴,任由段从祯在他口腔里侵袭,带着血腥和干裂刺痛。
“吻你,不准走神。”段从祯低声说。
“知道。”即鹿哑着声音应。
“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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