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良心讲,他还是很感谢李捷
这次也样。
即鹿呆呆楞楞地坐在地上,任由思绪飘散。
不知道瑞士现在是什时间,段医生是不是已经吃过午餐,在休息。
段从祯般会在午餐之后小憩下,不去床上,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什时候工作累,就顺手放到旁。
每次都不记得盖毯子。
“爱哪哪吧。”李捷从地上站起来,烦躁地拍拍衣服,“说跟会做饭似。”
出门时候,李捷还再三确定,他到底要不要吃东西,即鹿都说吃不下,他才拿着钥匙出门。
李捷走将近个小时没回来,天色渐渐暗下来,最后抹霞光消失在窗户缝隙里,房间也昏暗下去。
即鹿紧紧李捷给他盖毯子,盯着锁链上略显晶莹光泽,抬手,无目地摩挲着。
过会儿,他又抬手,沿着脖颈侧边摸圈。
从祯,他现在也不能理解即鹿。
下午三点,李捷再次走进杂物间,“你饿不饿?”
即鹿正在发呆,整个人跟破布娃娃样窝在那儿,听见问话,半天才有反应,缓缓回头,看李捷眼,眼眸沉得像汪死水。
“不。”他说。
“真不饿吗?”李捷捂着自己响个不停肚子,微微皱眉,“好饿,想吃东西。”
即鹿就在旁边悄悄看着,估计着大概是睡熟,才小心翼翼过去帮他盖被子。
即鹿喜欢看着他休息,因为睡眠中段从祯像是漂亮玩偶,五官利落,带着淡淡疲惫,眉眼却是那样柔和。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看上去惬意又轻松。
他也想悄悄吻他,可从未有过那种胆子。
夜色落下时候,客厅传来窸窣声,即鹿眼睫轻颤,心里有些佩服李捷毅力。
他以为李捷那久不回来,是不打算回来,没想到到底还是来。
熟悉感觉。
当初在医院,他撬开段从祯休息室锁,坐在段医生床上,也是被这人桎梏住,那时链子,似乎要比现在还要细些,也更磨人些。
段从祯笑得明朗,像是看着犯错误小孩样,声音低沉又诱人。
“看你挺会开锁,比如玩个游戏吧?让看看你能不能在做完手术之前,把锁解开?”
那天晚上即鹿没能解开。
即鹿偏头看着他,“谁拦着你?”
李捷:“……”
即鹿:“被锁起来又不是你。”
李捷:“……谢谢你,点都没被伤到。”
即鹿不说话,片刻,才像想起什似,眉峰微蹙,有些为难地抬头瞟他眼,提醒道,“出去吃,不要进段哥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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