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即鹿连忙答,“有点冷……你抱抱好吗?”
“好吗?”段从祯重复着他问题,笑他幼稚样不屑顾,“当然好。”
拥抱又不是什贵重东西,大手挥就能送出去好几个,不知道为什这男人能像得宝贝样开心。
但即鹿还是在发抖,整个身躯都静不下来。
段从祯忍无可忍,“你他妈到底什病——”
男人干燥掌心贴在脸上,说不出来舒服,即鹿眷恋地蹭蹭,段从祯手很快收回,他有些失落地敛眸。
“有点累。”即鹿低声说。
醒来时候感觉睡很长觉,却还是很累,神经紧绷着,如同根拉到极致弦,浑身脱力,怎睡都不够。
犹豫半晌,即鹿抬头,眼睛有些湿润地望着面前人,轻声问,“段哥,你能陪陪吗?”怕他不同意,即鹿又补充句,“会儿就好。”
段从祯突然嗤笑声,“不然他妈坐在这儿干什?看你绣花吗?”
床被子。
看见熟悉天花板,即鹿才松口气,正向撑起来看看段从祯在哪,耳朵捕捉到丝细微声响。
轻轻,指尖敲打针管声响。
心下惊,即鹿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眼就看见段从祯面无表情地站在药柜旁边,正在拆药瓶,见他醒,淡淡扫过眼,又低头望着手里药,插入注射器,吸进针管里。
即鹿惊恐又畏缩地望着他,嘴唇颤抖,“段哥,你……”
话没说完,卧室里响起阵刺耳铃
反应两秒,即鹿才明白过来他意思,霎时有些错愕又惊喜地看着他。
缩在段从祯怀里,脑子里那股躁动不已焦虑和恐惧才渐渐平复下来,闭上眼,眼前却又浮现出那个护士坠楼场景。
遍、遍、又遍。
死死掐着自己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即鹿咬着牙,咽下喉咙里不适,额头抵在段从祯肩膀上,小声喘气。
“斑比,你为什直发抖?”段从祯奇怪地问。
“斑比,你今天是不是玩猫?”段从祯打断他话,语气凛冽地质问。
即鹿看着他冷冰冰眼睛,怔愣半晌,还是幅度极小地点头。
“谢谢你。”段从祯冷笑声,眼神带着些许愠怒和鄙夷,利落地将针头插进自己手臂,把里面药物推进去,“谢谢你又让猫毛过敏。”说着,偏头看着即鹿,“上次猫毛过敏成这样在二十岁。”
“对不起……”即鹿小声说。
段从祯瞥他眼,没说话,把袖子放下来,走到床边,抬手摸把他额头温度,“还好吗?还想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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