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没说话,仍然对他道歉充耳不闻。
“但是真关心你,也很在乎你。”即鹿抿唇,有些苦涩地笑,却怎都无法将嘴角扬起来,声音没什气力,“爱你,你直都知道。”
低沉声音回荡在寂静房间里,显得单薄又寂寥。
过很久,段从祯才有反应。
抬手握住男人手腕,将他拉到床上,即鹿动作滞,握住电吹风机手紧紧,顿时有些紧张,期切又畏惧地望着段从祯眼睛,生怕从中看见丝毫厌恶。
。
心中微叹,即鹿捏着吹风机,轻手轻脚走过去,“段哥你头发还是湿,给你吹下好吗?”
说完这话他自己也没什底气,忐忑地观察段从祯反应,看他没抬眼,又忙补充句,“不然明天该难受。”
“哦,你关心吗?”段从祯淡笑,话语却是嘲讽,“现在就很难受。”
即鹿看着他冷淡又疏离脸色,抿抿唇,局促地卷着吹风机线,苍白地为自己辩解,“关心你……”
轻轻靠过去,挨着段从祯手臂,即鹿眼睫颤颤,试探着靠在他肩膀上,小声道,“对不起段哥,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别生气。”
段从祯敛眸,听着男人遍遍地道歉,脸色这才柔和下来,抬手搂住即鹿瘦削肩膀,伸出手将他额前发丝拨开,倾身在他眉心落下极轻吻,声音如饴糖样,温淡清亮,“知道错就好。”
平白得个亲吻人霎时有些愣,等反应过来,耳尖都变得通红,眼眸低垂,不知所措地望着绞得泛白指尖。
“段哥……”即鹿小声喊他名字,声音都充满隐隐可察依恋。
“帮吹头发。”段从祯懒散地靠下去,随手摸摸他脸,“吹完抱着你睡觉。”
“是吗?没看出来呢,说比唱好听。”段从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漠然,“如果你真关心,就不会敷衍。”
“没有敷衍你。”即鹿声音干涩又低哑,带着浓浓疲惫,“只是……”
段从祯冷哼声,不由分说地打断他,“还在嘴硬。”
察觉到他已经有些生气,即鹿识相地噤声,垂着眼站在床边,不再说话。
房间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此起彼伏呼吸声,良久,即鹿才轻轻叹口气,“对不起段哥,是错,以后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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