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点点头,对着电话说:“好,快到家,会儿就看。”
阮父又说遍:“不急。”
“海城最近气温升高吗?”阮存云声音温和,“你和老妈都还好吧?”
阮父顿顿:“好。”
这是第次收到父母邮寄生日礼物。
阮父顿下:“你生日快到。礼物。”
阮存云手指蜷,在秦方律手心里挠下,秦方律侧头看他。
他低低地说:“好,谢谢爸。”
“但是你最好……”阮父声音似乎很犹豫。
阮存云没听清,皱眉道:“你说什?”
春夜晚风微凉,行人斜斜,两人十指交扣着牵手,阮存云半倚在秦方律身上,分去半边重量,低笑着闲扯些无聊絮语。
“诶,你要不要去家看看?”阮存云问。
满柜子裙子假发,满墙海报和漫画,他终于不用藏着掖着。
秦方律蹭蹭他鼻尖:“好啊。”
快到家时候,阮存云手机响,是他爸打来。
睁眼、上班、工作、下班、连着五天、休息会儿、接着轮回。
打工人生活就是这样无穷无尽枯燥,疲倦,望不到头。
但这样疲惫日子总是会因为个人而有趣起来,像彩灯点亮昏暗枝桠。
工作很忙,阮存云和秦方律约好下班后去大排档吃串串,艰苦工作都有奔头。
阮存云事情少,秦方律更忙。
自从阮存云成年,父母就没再给他送过礼物,原因是他们觉得“这是给小孩子东西”。
步伐不由地变快,阮存云还挺期待这
阮父咳嗽声:“你最好找你们小区保安帮忙搬。”
“什东西啊。”阮存云哭笑不得,“有多大?个人搬不动吗?”
阮父说:“到时候你自己看。”
秦方律只能听见阮存云在说什,但大致也听出来,有个很大东西需要阮存云搬上楼。
他轻声向阮存云做口型:“帮你搬。”
阮存云怔,滑开接听。
背景音有些嘈杂,阮父好像在外面,他问:“你现在在家吗?”
阮存云答“还没回”,另只手无意识地抓着秦方律手腕晃动。
阮父似乎松口气:“不急。给你寄个包裹,你回家时候记得拿……”
“什包裹?”阮存云问。
等秦方律忙完时候公司空荡半层,阮存云提着包,迫不及待地拉着秦方律往外走。
“饿死饿死!”阮存云嚎道。
秦方律顺手把他包拎到自己手里,也嚎:“好饿好饿。”
两人吃得圆鼓鼓,满足地叹息。
大排档离阮存云家不远,两人便打算走回去,顺便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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