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空气已经很冷,冷风无孔不入地钻进阮存云袖口。
波波客人进去又出来,映着桔红色灯光,热闹非凡。
终于,几个人从大门口鱼贯而出,身姿有些许摇晃,脸颊红润,笑声洪亮。
接着是公司几位高层,他们有人微微扶着额头。
秦方律最后个出来,身姿挺拔,眼神清明,只是白衬衫上有几道皱褶,头发丝不乱。
阮存云忍不住,抬眼和他对视下。
另个高层跟上来,拍下秦方律,拿着张纸跟他说什话,秦方律便转头看过去,还是没能和阮存云说上话。
几个人迈着大步上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拢,附近响起窸窸窣窣讨论声。
阮存云听到有人说句“是场硬仗”,另个人说“那还用说,人家头头顶上大头头来,这不得往死里喝。”
为怕你身体受不。
阮存云个字个字地读,反复读三遍,盯着“怕你”两个字,越看越生气。
敲下字又删掉,最终还是没有回复他。
阮存云埋在被子里生闷气。
什破领导,明明自己也不开窍-
他笑容像往常样自信而强大,和对方握手拥抱,笑着说“合作愉快”,然后和其他高层起,把客人们送上车。
大佬们刚走,有个高层直接冲进绿化带弯下腰吐,秦方律拿瓶水递给他。
真如他们说,这是场“硬仗”,酒如刀枪,醉似败将。
阮存云从小就不懂,酒桌到底是什东西,为什父亲总是逼迫他练酒量,为什非要在酒桌上谈生意,为什喝得越多就越厉害
有人笑着回他:“怕啥,们秦总千杯不倒!分分钟拿下!”
阮存云心口缩下。
酒店位置并不难找,公司常订高档饭局就那几个,既然这次是巨佬到访,那肯定是最贵那个。
阮存云干完活儿,准时下班,挎着小包到酒店门外不远处守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守着是在等什,金碧辉煌酒楼灯火通明,里面隐隐传来觥筹交错碰撞声,然而夜晚黑得没有丝光线,天空像块严实布料。
忙碌日子像匹被洗刷到泛白布,干燥,沉闷,紧张。
聊天记录直停留在秦方律发长串话上,公司中,秦方律事务缠身,两人也没怎说过话。
唯改变是,换成秦方律见缝插针地偷瞧阮存云。
阮存云敏锐地感受到他目光,心中发烫,视线却往反方向移,固执地不去回视他。
下午五点多,秦方律换套正式西装,目不斜视地往外走,路过阮存云附近时候停下,似乎准备说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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