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天赶紧看向晋王。
“战马确实不可杀,但粮仓确实得拿,”赵庇嗣插着腰在帐中踱步,招先锋过来,“你说说,宋家那小子有什布局?”
“前些天直在苍州城,今日收到消息,说他已经派遣朝中壮武将军与宣威将军去其他二城,想是早有准备。”
“早有准备
“诺。”
“将军。”有望担忧地看着。
宋清明拳落桌面,骤然气势逼人,“待到叛军兵败那日,定要让他们全须全尾交出秦守,再砍下季连天脑袋,祭奠宁老将军!”
鄢城下军帐里,晋王赵庇嗣把掀翻桌案,连着军册被滚落踢远,众将军皆拱着手,大气不敢喘。
“别装死!都说说这是怎回事?粮草久等不到,现在和说粮路被劫,你们早干嘛去,早干嘛去!”他气得来回踱步,“宋清明二十岁毛头小子!尚且知道军粮之重要性,本王平日里岂非白养你们!”
“你说什!”宋清明倏然站起。
“卑职无能,等赶到时已晚步,秦军医被他们带走。”
宋清明只觉得脑袋嗡嗡响,连喘口气都困难。近些日子来耳鸣次数越来越多,身上如同背着三座大山,而如今秦守被俘无疑成为压垮他稻草。
“将军,将军,身体为重。”有望连忙上前。
“报——”
“如今之计,要急攻下鄢城,凭城中粮食或可解燃眉之急;要兵分两路,转取苍州,婺城或忻城,此三城中皆有粮仓,也能应付。”幕僚赶忙出主意,“王爷暂免动怒——”
“本王不动怒?你知道这四十万人天要吃多少粮食?你知道现在齐越之地形式久攻不下?”赵庇嗣把掀开军帐,手指去,“鄢城攻十天都没攻下,赵锡这死倔驴不识抬举,连射七封劝降信他可有封理睬!”
“哎呀,毕竟他是与那狗皇帝同长大,庇嗣你也消消气,”吴王剥片橘子乐呵道,“本王瞧这也并非难事,不如就派兵去,拿下粮仓回来。至于将士们,实在饿就杀几匹战马,不成问题。”
“吴王殿下,饮鸩止渴,这战马不可杀。”旁季连天连忙出声。
“去去,让你搞死个宁老头还要受点伤,你叫庇嗣和本王能指望你什。”吴王挥挥手斥退。
宋清明烦躁转身,“什事!”
小兵进来汇报:“王副将火烧汜水口,十几船粮草全被拦下,现在军已经接管汜水漕运!”
宋清明愣愣,“粮路拦下?”
“拦下。”
宋清明敲敲脑袋,忽然,低低笑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好啊,立刻传信壮武将军与宣威将军,小心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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