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裹胸缠可真严实,”安和小脸皱,埋首牙咬着结头散开去。
秦守伸手去,无所适从地抚上胸前散落青丝,摸摸安和脑袋。
“秦大夫——”安和扬起头,抓住她手指,“想试试吗?”
“……”
帐里浮动着暖意与暧昧香气,玉足彼此勾弄着,被褥上交缠十指,合着若有似无轻微声响,唯有暖炉里炭火悄然
“听秦大夫。”安和笑笑,任秦守抓着手去。
《诗经》说庄姜之美,肤如凝脂,手如柔荑,秦守本来是不信,但是抓住安和手那瞬间,肢体触碰,还是有些微微失神。
点都不像行伍出身粗人,手中满是粗糙厚茧,秦守指腹捏惯银针,也带着茧,但是安和手软软,都让她不忍心下重力。
“秦大夫——”
秦守猛然回过神来,垂着眼轻轻在破皮处涂药,安和轻哼声,像只受伤小鹿样,赖上秦守肩头,鼻息扑在她泛红耳尖处。
壮武与宣威彼此对看,皆看到对方眼中激动,“如今宁老将军,bao病而死,左营折损,梁地危急,军心难振,确实是第三条路。”
“那们现在要做什?”
宋清明望向梁地方向,握紧炭笔。“等。”
等王翰断粮草,等大军守住城池,等叛军被迫撤军,等他去救赵锡。唯有个等字。
赵锡,等来。
“秦大夫耳朵怎红?”
“炭火熏。”秦守扭过头。
“暖风熏得游人醉,那这炭火——可有把秦大夫熏醉吗?”安和轻轻凑近,狐狸眼里透着狡黠,这会儿也忘疼,手不安分地缩,抓手腕往上摸去,直至指尖划过秦守手心,缓缓五指相扣。
“郡主。”秦守心跳得飞快,该死,都是女子她在怂什。
下刻,抹柔软蹭过面颊印上唇瓣,秦守猛然被压倒在床榻上,霞色攀耳尖,安和抬手拆她头上发冠,簪子从被褥上滚下,连着大氅滑落。
苍州城驿馆里,巡逻兵卒高举列火把经过,秦守披着大氅,抬手推开屋门。
银丝炭火熏着暖气扑面而来,两个侍女行礼退下,安和躺卧在榻上,只截皓腕出露,玉手在榻边轻勾着,两副镣铐散在地上。
“谁解开?”秦守眉头皱。
“秦大夫,”安和手撑起头,青丝散下,几分倦懒地望着她,“本郡主手都被这镣铐磨破皮,看守兵卒也是好心。”
赵安和装可怜,算计人心把戏别人还不清楚,秦守能不明白。然而手腕上那圈红肿也确实惹人心疼,她只得耐着性子取出药来,指间勾少许。“法不可废,晚点再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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