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书看眼秦守便点点头,“梁郡王在里头等着,现在出现症状和未出现症状都隔开,王爷领人设置焚烧点,都是按你要求办。”
他也来,来这危险地方?宋清明狐疑地往里面望去,脚步就不自觉急促起来。
“先别急着进去。”宋清书皱着眉把攥住他,手下人端上碗东西来,“御医已经到。这是天花口疮中脓液,敷在皮肤上以防万——既然来,就别让父亲担心。”
宋清明咬牙照
于是当晚宋清明难得回国公府收拾行囊,陆氏在听闻宋清明平安生还之后病就好大半,她听到宋清明回府紧赶慢赶地从内院过来,到底没寻到儿子踪影。
“溜得倒快。”
“想必三少爷也是担心您责骂,这些天才连家都不愿回。”
“回来就四处寻欢作乐,想必在军中也是胡闹,被贬为庶人还不是得怪他自己,这孩子,怎就不给省点心呢。”
“少爷还小……”
权当慰问。
宋清明却好像个没事人样,要同先前狐朋狗友混在起寻欢作乐,要就去寻前大将军锻炼右臂,宁步青他们最近不知为何鼻青脸肿,周冲冠总是很欢迎他。宋清明日子过得同往日无差,连家都不带回,只偶尔得空来药铺寻秦守,聊天解闷。
“你小子,郁结于心可不是什好事。若有不痛快,还是得发泄出来。”秦守给他搭搭脉,撑着头如此说道。
“无妨,过段时间也就好。”
“给你开个疏肝解郁丸,”他提笔写道,“话说宁京城外十几里处有个村子,不知怎就生天花。官府现在把那封起来,太子也准备派几个御医去看看。梁郡王竟推荐去。”
陆氏慢悠悠往回走去。“不小,都快到及冠之年,是该给他寻个好人家姑娘收收心。”
宋清明却不知道这些,因病情紧急,他和秦守连夜驰马出城,路往发天花盛峙村而去,天明时候抵达,才下马,远远看见大哥领着执金吾人在四处巡查,众人脸上都蒙着白布。
宋清书瞧见他来倒是有几分诧异之色。
“你怎来?”
“这是秦守,”宋清明指指,“太子请来大夫,也是在军中同袍,便随他起来。”
“好事啊,造福方百姓。”
“天花虽难,于却不是难事。”他写完方子递给伙计去抓药,“不若你与同去,便当是散心。”
好家伙,拿去医天花这样事当散心,古往今来怕也只有秦守人。
“怕?”他说。
宋清明收扇子,“哼,本公子就没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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