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候他们马车停在路边,河清架起锅来烧点热水,秦守就要来给宋清明换药,宋清明看不远处静静站着赵锡眼,莫名有些左搂右抱负罪感,摇摇头接过药。
“自己来吧。”
“呵,好得很,好得很。”秦守瞧出缘故生闷气,拎着药箱站起身来。“果然是儿大不中留!”
宋清明拣起路边碎石砸过去笑骂道:“秦守,你找死!”
远远,官道上有马蹄声传来。
。
车内安置着手炉,还挂着安神凝气香包,午后阳光从窗纱下偷偷潜进来缕,宋清明半睡不醒容颜没有醒着时候那样倔强果断神气,带着些许孱弱与不安,赵锡肩上沾着淡淡麝香气息,气氛宁静而缱绻。
宋清明看不见之处,赵锡皱起眉头,低眸却瞧见他苍白脸色,犹豫着,指腹触及到他松软发丝,最终还是松开手。
到晚间有望掀开车帘,宋清明半个头枕在赵锡肩上,睡颜安稳,令他受到惊吓是梁郡王修长手指正抬着自家少爷下巴,避免他因为马车忽然停住而从肩上划落惊醒。
有望偷偷瞟眼王爷没有温度眼,默默放下车帘。
宋清明听出那是军中战马蹄声,立刻从地上爬起,转身拿住他挂在车窗上弓箭,切在电光火石之间,连宋清明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望着手上弓愣愣,赵锡走过来,伸手搭上他肩膀。
“放轻松。”
他忽然就卸下心头紧张,股暖流涌上心头。“嗯。”
骑马人渐渐近,宋清明转过身远远望着,忽然流露出惊喜讶异目光。
“父亲!这!在这!”他挥着手连着脚也
马车接连行几天,因为载着个伤患,走走停停不是很快。甚至遇到些小城镇,宋清明还拉着赵锡进去游玩番,不是指着摊上字画说没有赵锡好看,就是买些个劣质香囊玉佩往赵锡怀里塞。
久违厌烦感终于又次攀上赵锡心头,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大样。总觉得像是有什东西失而复得,教人忍不住倍加珍惜。
快到京城时候,已经近五月,春时已近,夏日未央,路上越往京城走,道两旁树木越发繁多起来,水土也就越滋养人。
宋清明换身夹缬水墨交领,外罩件云纹玄色袖衫,手拿着不知从哪淘来折扇,那漫天黄沙飞扬景象似乎也就离他越来越远。从前杀伐果断汉中郎,如今马车上吊儿郎当公子哥,当真是半点违和感也无。
“梁郡王,你看这脸比之从前是不是粗糙点?……哎你别走,还没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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