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撑过明天,大军就会赶到。”
宋清明静静地站在那里,尽管脸色苍白但却面色从容,对于士兵们就是最大鼓舞。
混夷大军是抛弃辎重而来,若遇上蒋充世军队只能避其锋芒,他们只能拖到底。只是宋清明怀疑若军中真有细作,还有种最坏结果。
“将士们,”他抬起头,对上双双不安眼睛,缓缓开口道,“若们大军没能赶来支
“那人是谁?”左贤王宇文植远远望着,问身边参将。
“是大武汉中郎,此人勇敢无畏,身骑射本领远胜过族射雕手。”
“就是他灭们先锋军?”
“……是。”
“传令下去,砍下此人脑袋,告慰将士英灵!”
发财举起战戟,“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
悲凉号角声在漫天黄沙中吹响,许多士兵都红眼睛,五万骑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宋清明扯着缰绳利落上马,亲点十几名骑兵。
“今日便让你们看看,混夷骑兵比之大武又何如!”
“驾!”混夷人正列开队形,宋清明策马直冲而入混夷骑兵阵之中,变化太快许多人都来不及反应,宋清明也并非为杀人而来,他俯冲着避过弯刀,砍下马蹄,烈马嘶鸣间阵势随之乱,再晃神间,宋清明已领着十几名骑兵从左右两翼突出,扬刀长吁。
血战仍旧在继续,混夷这边人数几乎是压倒性,可却怎也攻不破先锋军防御。将士们个个浴血奋战,到天黑时候,宋清明手下人剩下弓箭不多,他命人清点伤亡——伤亡过半。
宋清明怔在原地,可这好像又是既定结果。
是夜,大漠风声不绝,阴寒入骨,浓浓血气与尸体腐朽味道,并火伴死无不刺激着大武将士心魂。他们大多天夜未曾睡过,如今骑在马上身子发麻,开弓手都在隐隐颤抖。
“把弓拉满,只管趁夜色吓唬敌方,不用再射。”他们没有多余箭。
“整顿军队,歇三分之人,轮番替补。外头人也需要休息,不会进攻太猛。”
“瞧见没,混夷人不过如此!你们还有何可畏惧呢!”
士兵之间面面相觑,忽而面色激动起来。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传号令,组成圆形兵阵,把你们后背交给火伴,把你们弓箭对准敌人!”
霎那,万箭如雨,两相齐发,混夷大军越围越紧,宋清明手执弓弩连射杀好几个混夷副将,身后不断有人倒下。宋清明左臂伤口又崩开,连着腿上也受箭伤,箭头深深插入右大腿中,他咬牙掰断箭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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