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转身走到墙角,站在那只披着蓝白条纹的小团子身后,看他正抱着电脑一脸严肃的处理工作,探头一看,屏幕上是祝挽星刚画的狗。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生气了?”
祝挽星头也不抬,烧成小番茄的脸埋在膝盖上,闷闷地说:“你故意的。”
然后泄愤似的在狗旁边写了三个字——陆小鸟。
陆廷鹤强忍着笑意,说:“真不是,刚开门时病房里情况不对,我叫了人,后来你抓着我闹,我就忘记让他们回去了。”
社死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而且随机应变的能力并不会随着次数增多产生任何变化。
即便已经社死过那么多次,祝挽星面对这种场景的唯一自救方法还是抱着笔记本躲到墙角,不仅他尴尬,别人也尴尬。
但陆廷鹤就不同了,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不管置身什么要命的环境他都能装的人模狗样。
只见他低着头整了整衣袖,尽量维持着严肃的表情,说:“放下枪,那么紧张干什么,徐舟刚走,手里的东西藏好了别被他看到。”
保镖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应着点头,把枪收起来。
鹤垂下眼眸,喉结几不可察的滚动一下,他改主意了,瞬间明白过来这又是祝挽星勾引他的小把戏,立刻制止:“好了小乖,别玩了。”
祝挽星笑:“不行不行!你这是拒捕,罪加一等!”
陆廷鹤也不和他客气,手臂一抄给人抱起来,“那我直接袭警,你最好给我判个无期。”
祝挽星憋不住了,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脸,一下下故意亲的特别响,嬉皮笑脸地说:“不可能,无妻你是别想了,但袭警尽管来!”
说着眼疾手快地抢过香蕉,命令他放弃抵抗抓紧行动,结果下一秒就听“砰”一声巨响擦着耳膜炸裂,房门被一脚踹开。
祝挽星噌一下抬起头:“
陆廷鹤又叫住领头的那个保镖,“队长,告诉护工一声,不要在病房里放太多谍战的片子,挽星看多了总想自己演。”
“啊?”被点到的人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拼命帮小两口铺台阶:“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她,还有……那个陆总,我不是队长……”
陆廷鹤面不改色:“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了,明天去公司报到。”
万万没想到撞破老板的好事还能升官,小保镖欣喜若狂,眼力见儿,bao涨,赶紧领着人退了出去,还帮他们带好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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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个刚被陆廷鹤叫上来的黑衣保镖举着枪闯进来,指着他俩:“不许动!双手抱头!”
祝挽星:“……”
陆廷鹤:“……”
好嘛,这下真人赃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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