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很喜欢他的夸奖,平时不好意思承认,借着酒劲儿就免不得露出点小得意来,但很快那份得意就被忧愁取代。
只见他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贴着陆廷鹤的下巴蹭来蹭去,故意把语调拉长:“为什么不让我去呀?我们不都说好了要一起报仇嘛,我也想陪着哥。”
“嗯——”陆廷鹤沉吟两声,道:“如果你问今晚和陆临江的谈判,那纯粹是因为太晚了我想你好好休息,如果是拍卖会的话,我们两个一起出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话音一顿,抬眼看向祝挽星泅满水汽的眼眸,斟酌片刻,然后用再温柔不过的语调郑重道:“小乖,我得给你留一条退路。”
“……退路?”
过去,这会儿思路已经不怎么清晰了,没头没脑的来了句:“哥刚才没洗澡。”
“嗯?”陆廷鹤看他边说边甩了下脑袋躲开自己的手,想起酒会开始前自己还抽了根烟,眼眸一弯:“嫌弃我?身上酒气太重了,还是手指上烟味难闻?”
“没没没!才没有!”祝挽星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晃的自己愈加神志不清,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抓着陆廷鹤的手背亲了一口,亲出老大一声“mua!”
“不嫌弃哥,不难闻,只有信息素的味道。”祝挽星坐起来面对面看着他,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嘴巴抿了好几下才开口,试图让自己说的话符合逻辑:
“哥今天没和我一起洗澡,以前临睡前都会和我一起洗的,还会在浴缸里亲我好几下,但今天都没有……所以今晚不和我一起睡了吗?哥要去找陆临江是吗?谈很重要的事对不对?嗯……是过两天的土地拍卖?”
怀里的人恍惚的看向他,杏仁眼中水雾渐明,陆廷鹤的唇角不
陆廷鹤愣了两秒,目光微顿,看他已经醉的来回晃悠了还在努力说清楚话,温柔的笑意直接化在眼底:“都醉成这样了还这么有条理,可把我们小乖厉害死了。”
祝挽星哪还能听出他话里的揶揄,真以为他在夸自己,小下巴一扬:“那是有点厉害呗。”
陆廷鹤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浓郁的喜色映满好看的长眸:“我确实是要去找陆临江,借这次机会和他谈那项土地拍卖,如果能拿到地标,那我们的计划能快进一大步。”
“嗯嗯嗯,我知道。”祝挽星伸出手臂,耍赖似的把陆廷鹤拽过来,无比自然的坐在他腿上:“我还知道哥不想我陪你去,今晚,还有……拍卖,你都不要我陪,你又想一个人。”
“对,不带你去。”陆廷鹤一手揽住他的腰,俯身吻了吻他的鼻尖,用那种哄小孩儿似的语气夸他:“小乖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