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挽星脸茫然,陆廷鹤笑笑,“你不解,还小时候村子里特别困难,比现在难得多。田地里粮食种不好,叔伯们就分家认领山上树,家几十棵,过年时候会在自家树上挂上钨丝灯,讨个彩头。”
陆廷鹤声音轻缓又温柔,眼眸却慢慢湿润起来,“等天黑钨丝灯就会亮起来,先是盏两盏,再是成群片,棵连棵,家连家,最后昏黄灯光会把整座山都连在起,紧挨在天幕之下。那是最早认知里万家灯火。”
“但是很害怕看那座山”,陆廷鹤自嘲笑笑,“因为数遍山上所有灯,没有盏是。”
祝挽星红眼眶,心口疼得发麻,他根本不敢想像那小孩子是怎孤零零个人面对那片灯火。
陆廷鹤抬手抹掉祝挽星眼泪,捏着他下巴俯身慢慢凑近,“然后就遇到个小男孩儿,很可爱,也很漂亮,最重要是他和说:他是小星星,只要娶回来就能陪辈子。”
这才放心,抱着他去坐秋千。窗户开道小缝儿,正午风刮在身上不算凉,但陆廷鹤还是解开外套扣子,敞开衣服示意祝挽星:“进来。”
和半夜钻进人睡衣里样熟练,祝挽星像小豹子似窝进自己地盘,被陆廷鹤用衣服裹起来,晒着太阳慢悠悠荡秋千。
他们贴很近,就连心跳频率都慢慢趋近致,乌木香和威士忌裹挟着两人呼吸糅合在起,好像对生来就该契合交融爱侣。
“要信息素吗?”陆廷鹤抱着他小声问。
祝挽星肆无忌惮吸大口,热乎乎脸蛋蹭着他胸口,“要,要多点。”
“从那之后就不再害怕那座山。”祝挽星乖顺抬起头,陆廷鹤吐息也随之落下来,双唇相贴前刻他轻声说:“没有灯,但有满天星星。”
陆廷鹤慢慢放出信息素缠绕在他身上,低头轻缓啄吻他侧颈,“你没醒过来时候很怕信息素,睡觉时候闻到点都会皱眉。”
祝挽星“嗯”声,没再说别,陆廷鹤又问:“都梦到什?前世事,还有……那几天,对吗?”
祝挽星摇摇头,“经常梦到你小时候,爬树摘果子不小心掉下来,摔肩膀上全是血。”
他抬起头看着陆廷鹤,眼睛里满是心疼,“为什会喜欢呢?小时候只会往你脸上抹泥巴。”
陆廷鹤脱口而出:“因为你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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