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忙呐。”村长发愁叹口气,把老烟管磕在地上倒出烟灰,“那他有喜欢人吗?”
祝挽星怔愣两秒,低头默默,“没有。”
“这个孩子,真不让人省心!”村长眯着眼睛吸口烟,眼尾处纹路像是山脚下田陇,“哎!他不会还在找什猩猩吧?”
祝挽星起身动作顿住,不敢置信问:“您刚才说……他在找什?”
“这也说不太好啊,应该是那个浑身毛大猩猩吧,反正他从小就经常念叨,要好好学习,好好卖果,长大去找什猩猩。”
家。
祝挽星知道陆廷鹤以前过难,但没想到会难成这样,睡觉矮棚只有张破旧吊床,四面都是敞开,夏不遮雨冬不挡风。
听村长说他小时候吃不饱饭,村里人也不是总能记着他,小陆廷鹤就自己摘山上果子去县城里卖,县城离村子有好几里路,他必须起特别早才能赶上早市。
果子结少,他不好抢村里街坊,只等大人摘完才爬上树摘高处果子,踩滑掉下来好几次,肩膀上块疤就是这留下。
小孩子禁得起摔打,但禁不住饿,他每天天不亮就去摘果子,走个多小时赶到县城,口都舍不得吃,只等着换钱分给经常送饭给他叔伯,有次回来路上低血糖晕倒,过好久才被村长找到,身上钱也不见。
村长说着又猛砸口烟,怒其不争道:“哎你说那个大猩猩有什好看,先把婚姻大事定下来啊,等他成家生娃,再想去哪儿看猩猩不行啊……”
“不是……”
祝挽星在心底小声默念:他要找不是猩猩,是星星,祝挽星星。
耳边村长念叨还在继续,混着烟雾声音顺着风飘进祝挽星耳朵,他呆愣盯着远处大山
祝挽星安静地听村长讲陆廷鹤小时候故事,言不发地望着远处结满果子山,他不敢细想陆廷鹤是怎步步走到今天位置,只记得前世刚见他场景。
清冷古板Alpha和酒会格格不入,身上却从始至终都带着股骄傲和温和,有些人就是傲骨天成,真就像是庭中鹤,但也禁不住恶意蹉跎。
“那小鹤谈对象吗?”村长夹着烟卷问,“他总是操心给咱村里修路搭桥,点不着急自己事儿,他现在可不小,要是在村里连娃娃都有!”
祝挽星被问愣,下意识碰碰小腹,陆廷鹤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生殖腔,说是结婚之前不想给祝挽星太多束缚,现在想来是怕自己受到终身标记牵绊。
“廷鹤工作忙,没时间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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