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扉就又笑,异常温柔样子。有时候秋辞看他眼睛会想到星空,不只是因为它们看起来深邃,还因为其中眼神犹如星空般,具有有安宁力量。
席扉笑着说:“那就放心。睡吧,淋雨不能熬夜,容易生病。”
秋辞不放心地抓住他胳膊,“刚才还没说完,你都不怨吗
谴责,你要陪着起在病房外面受罪,在爸没恢复好之前,你还要和样到处打听好医生好医院,每天都担心他会不会留下严重后遗症。”
“爸是最无辜,老实辈子,临到退休来这场无妄之灾。可是医生说他会突发脑溢血,是平时心情压抑缘故,是脑血管天生有畸形缘故。这是两个不定时炸弹,早晚会爆。从医生话里听出个意思,爸岁数还不算大,身体底子也还算好,早爆比晚爆可能还好点儿。他现在生活基本自理,基本还能做饭、养花。他又因为这事突然想开,跟妈离婚,租房子楼下还让种菜,邻居们也跟他样爱养点儿东西。他现在办病退,有是时间看书、写大字儿、跟着电脑下棋,不用再跟以前似在那个单位被群比他年轻人指使,过得比以前还舒坦。”
“以前看他俩,直以为是妈容忍爸。现在才知道其实弄反,是爸直容忍妈;妈嘴上直说嫌弃,其实她才是离不开爸那个。现在俩人离婚,妈那要面子人,觉得丢人,自尊心也受到重创,感情上也接受不。她还不太会做饭,也不爱做家务,生活水平落千丈。你最开始目标就实现,让她现在每天都过得不怎样,比以前还指望。不夸张说,现在就是她唯支撑,等再过两年她退休,她恐怕得把所有精力都放身上。可是心已经在你那儿。”
他平静地说完,屋里只剩秋辞压抑抽泣。他脸又蒙进被子里,席扉用食指轻轻地刮他耳朵,“没有樟脑味儿吗?晕不晕?把被子弄湿也不好,棉花结块儿就不软和。”
秋辞用手抹抹脸,坐起来,低着头说:“好久没哭,好像停不下来。”嗓子都哭哑。
席扉比他有经验,说:“是,尤其是喝酒以后,”又问:“你今天喝酒吗?”
秋辞摇头,席扉笑下。
秋辞又被他笑容晃着眼,问:“你真不恨吗?”
席扉笑容顿时变得有些苦,“别用这个字,秋辞,这个字太刺耳。”每听次,就像有根箭狠狠刺进他心脏里。
“今天说……也是胡说。不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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