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第次做这活,秋辞每下都格外小心,抻面动作比绣花都细,保证面条始终不断。火锅热腾腾香辣蒸汽漫到盛席扉脸前,他透过白色汽看着秋辞脸,心里也跟那火辣锅底似热嘟嘟地翻滚。
根面就是碗,秋辞把煮好第碗端给盛席扉,认真地说:“祝你长命百岁、平安健康、事业顺遂。”盛席扉没忍住抱秋辞下,之后不得不放
经关上,他眼睛已经适应这种黑暗,可以自在地欣赏席扉睡颜。看会儿,慢动作似伸出手,在席扉脑袋上方慢慢地抓两下,再往自己脸上贴贴。这是在管席扉借两只瞌睡虫。
这时席扉嘴巴动动,伸出胳膊把他搂住,嘟囔句:“闭眼……睡觉。”秋辞揪着心听他呼吸声,发现和刚才熟睡时般均匀,好像那只是句梦话,并没有被打扰清梦,这才放心,听话地闭上眼。
他阖眼躺在席扉怀里,耳朵贴着他胸膛。心跳声音直接通过胸膛和耳廓传进来,有点儿响,秋辞心想:“完,这响更睡不着。”可又舍不得从这个怀抱里出去。但实际上他很快就在这心跳白噪音里睡着。
因为秋辞还没告诉过盛席扉自己在很长段时间里都是和衣而眠,之后他决定与命运抗争,才将睡觉时衣服件件地减到只剩件浴袍。所以盛席扉很难猜到他从秋辞身上剥下那件浴袍究竟意味着什,就像他很难猜到自己烙进秋辞皮肤里拥抱意味着什。
第二天吃早饭时候,秋辞问盛席扉对半夜说那句话有没有印象。盛席扉完全不知道,觉得自己昨晚睡得和往常样好。
盛席扉三十岁生日是回出租屋庆祝,说给朋友们听理由是秋辞这边厨房还没弄好,真正理由是这边只有张床。
那天人多,就依照惯例吃火锅。盛席扉觉得秋辞也有股痴劲儿,定要自己做长寿面,因为外面卖不够长。
盛席扉深感意外,问:“你也信这个?”秋辞只抿着嘴笑,眼睛盯着屏幕里做饭博主学做“根面”。没有比这更长寿。
他在盛席扉生日前天下午就开始倒弄,把醒好面团点点耐心地搓成条,不断,然后整根蚊香似盘进大号玻璃盆里,第二天抱去出租屋。众人见都赞叹不已,直呼扉扉过生日好有牌面。
往锅里下面条时候,秋辞站在离锅最近位置操作,大伙都站起来围观,还举起手机拍照。盛席扉作为寿星紧挨着秋辞站着,看他手托着面条,另只手用巧劲儿把面条抻细,下进煮沸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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