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觉得这太有意思,忍不住笑起来。
盛席扉声音也笑,“在想什?能讲给听吗?”
秋辞干脆转过身来,又想起“黑夜给黑色眼睛”。但他似乎不用寻找光明,他在纯粹黑色中看着盛席扉,就能看到双明亮而深邃眼睛。
“在想《追忆似水年华》里句话,你听说过
秋辞又等两秒,确定自己确实被黑暗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才在被窝里脱浴袍,随便扔,也没管扔到什地方。
他用耳朵捕捉到盛席扉开始慢慢靠近,边移动边嘀咕:“真黑啊。”他这才想起应该帮忙开下床头灯,但盛席扉已经摸过来,爬上床,阵窸窣声后,他判断出盛席扉也钻进被子里。
秋辞躺在被子里,身体动不动,脑袋里面则热热闹闹,心想:“他刚才应该是脱浴袍。那他就什都没穿。”想着盛席扉在被子底下光着屁股,又想笑又觉得浑身发热。
“你是不是睁着眼睛呢?”
秋辞第次如此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上下眼皮在互相远离。他在黑暗中睁大眼,转过头朝向盛席扉方向,惊奇地问:“你怎知道?”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盛席扉从浴室里出来,穿着和他样酒店浴袍,像是发现他虽然眼睛对着手机,但其实并没有看,问道:“想什呢那入迷?”
在想你之所以会对产生迷恋,除却那些镜像于自恋相似处,是不是还因为你在身上看到与你互补神秘处?
他没有回答,盛席扉手伸过来,在他头顶顿揉搓,半哄半命令地说:“睡觉!”
什拉康、齐泽克,小他者、对象a,瞬间全被揉走。秋辞乖乖地放下手机,用手指当梳子理理被他揉搓乱套头发,滑进被窝里。
“空调温度行不吗?”
盛席扉那边黑乎乎地哼声,“就知道!”
“直觉吗?”他更惊奇,盛席扉那理性人竟然也信直觉。
“现在闭上吗?”
“哦。”秋辞经过第二次提醒才想起睡觉还要闭眼,却又想起普鲁斯特在《追忆似水年华》开篇就写句话——
“脑子里是不是又在想乱七八糟?”盛席扉打断他脑子里话。
秋辞感受下,“嗯。”
“你穿着衣服睡觉?”盛席扉手停在主灯开关上。
酒店浴袍可不是他家里那些又薄又轻浴袍。
秋辞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脸皮薄还是脸皮厚,公然地做作:“你关上灯就脱。”
他看见盛席扉唇角像是笑下,还没看够,眼前就全黑。酒店窗帘完全不漏光,屋里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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