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秋辞便问双胞胎妹妹最近功课怎样,两人在这个话题上才能多聊几句。他们把主科和副科都聊完,秋辞忽然想起来,妈妈刚才问他最近怎样,他也应该问回去,这样才礼貌,于是问:“妈妈,你和刘老师最近身体还好吧?”
妈妈沉默会儿,说:“前几天胸口有点儿不舒服,去趟医院,约个小检查。”
秋辞十分担心,忙问:“是心脏吗?”
妈妈又沉默会儿,才说:“是乳x,摸到个小肿块儿。”
秋辞愣下,想起以前听个年轻女同事事,不由害怕起来,忙又问:“什时候去检查?”
感到前所未有轻松,比被绳子牢牢捆住时还要自由。
他逃到家酒店,坐在床上仔细回忆自己当时是怎说。从梦讲回现实时有说漏嘴吗?似乎没有。所有有漏洞词都是在说梦,只除讲现实时候太过真心,什都说出去。又没管住口。
他开始做假设,如果盛席扉问他这个,他要如何如何说;如果盛席扉问他那个,他又要如何如何说。每个“如果”后面还跟好几个“如果”,像疯狂向外辐射枝丫病树。要是每种可能性都能分裂出个平行宇宙,他平行宇宙定比常人需要能量多得多。
会有人设想自己未来时,眼前出现是条清晰简明线吗?那可真让他羡慕。也许盛席扉就是这样人。他想着盛席扉,在陌生床上睡着。
早晨醒来后,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除盛席扉,还有他妈妈。
“今天。”停顿下,补充说:“是个小手术。”
这时秋辞忽然明白过来,妈妈害怕,和自己样总是找不到人陪。
其实他不会问,但是妈妈主动体面地解释:“刘老师血压高,怕他担心;承旗和承旖太小,马上就要期末,不能让她们分心。”
“嗯,明白。”说完才觉得这像盛席扉语气。如果是盛席扉,这会儿会怎说呢?他恐怕会直接说:“陪你去。”
但是秋辞说不出口,他只会用疑问句:“需要陪你去吗?今天不忙。”
他犹豫会儿,给妈妈打回去。
妈妈问他几点上班,有没有打扰他,秋辞说没有,今天不用去办公室;妈妈又问他最近怎样,秋辞说挺好,换家公司,虽然小些,但是没那累;妈妈又问:“以前上班很累吗?”秋辞说:“还行,不怎累。”
之后母子俩便沉默下来。
秋辞想想,问妈妈:“承旗和承旖上学去吗?”
妈妈说:“是,她们已经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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