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当然是因为担心其安全。但除此之外呢?有首先就有其次,除担心秋辞安全,其次原因呢?他手里转起八角杯,想起秋辞问那句:“你想从这里得到什?”
所以他想从秋辞那里得到什?
思路忽然开个小差——如果秋辞是女人。还没等他去想,连串因这假设而产生后续便铺天盖地地涌出来,转眼就幻想完生。像是气压骤降,变冷同时却也沸腾起来,心里和脑袋里都焦急地冒起气泡。他忙把杯里酒全喝,辛辣味道把那些泡泡瞬间刺破。他在这会儿明白秋辞为什要喝酒。
回到秋辞家,秋辞说自己要去洗个澡,没有解释为什。盛席扉知道他无论是正骨时还是更之前,都出很多汗。
秋辞让他自便,看电视或找光碟看电影或自己挑饮品喝,makehimselfathome.
应当翻译成“宾至如归”,但秋辞待他已经不像待个客人,所以重点在于“归”。盛席扉喜欢上这句口语。每次看到秋辞,心里再忐忑也会有踏实做地基,那种模糊而复杂感觉终于有合适形容:如同归家般。
他站在玄关与客厅交界处,目送秋辞往卧室方向走,忽然感到阵难为情,忙错开视线左右张望。他立刻给自己找到活干,沙发还在屋子中央,之前是如何把沙发推过来,这会儿如何把它推回去。做完,直起腰转过身来,有些惊讶地发现秋辞还留在原地。
秋辞像是观看完他推沙发全过程,脚尖还朝向卧室,只有上半身转过来,姿势有点儿像模特背对着观众时扭过上半身展示上衣。但秋辞当然不是要展示上衣,他视线和盛席扉撞到起后就收回去,整个人消失到拐角后。
盛席扉原地站会儿,去吧台给自己接杯苏打水。喝完整杯水,他又给自己倒杯底白兰地,坐到老位置上慢慢地喝起来。
刚刚在来时路上,他凭时之勇跟秋辞耍那个“二三”小聪明,然而秋辞对他作弊获得胜利未置词。
他猜到秋辞定没有玩儿过他们所有人小时候都玩儿这个小把戏,所以才着他道,但他这会儿才想到,秋辞才不在乎别人玩儿什、别人规则是什;秋辞才不会因为没有来得及在自己说“三”之前说出“不”,就真当这规则有效。
高兴场,他这会儿才想起秋辞想法和所有人都不样。秋辞什都不说,他猜不透。
想秋辞路走进死胡同,被面看不见顶墙挡在脸前,不通,便调头想自己。自己为什定要秋辞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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