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抬头看他，眼神在湿成
缕缕
头发后面飘渺不定。
盛席扉不由又软下语气，“要不
们去远点儿医院，行吗？们去市郊，要不去河北也行，找个没有熟人城市，开车带你去，行吗？”
秋辞轻声问：“你看上哪点
？你是有那种圣人情结吗？”语气很慎重，不想被误会是质问。
盛席扉口里发干，“什
意思？”又补充，“什叫圣人情结？没听说过这个，不太明白。”不是否定前面那个问题。
“就是，有人专喜欢和心理有缺陷人谈恋爱，在帮助人过程中获得满足感。”
：“你想先去医院还是先报警？”
秋辞疑惑地看他眼，又闪开，“不用去医院……就是脱臼，肩膀脱臼很好治，你能不能上网学下，帮安回去就行，会儿先吃片止疼药——”
“开什玩笑！”话出口盛席扉才知道自己生气，又缓下语气，“脱臼不是小问题，治不对容易留下习惯性脱臼毛病。”
秋辞还想和他商量，“没关系，网上什都能搜到，肯定有很多教程，相信你，而且平时也不做剧烈运动，不怕习惯性脱臼——”
盛席扉身子更往前倾，震惊而不解地问：“你是认真吗，秋辞？那是你胳膊，你有几条胳膊？你以后要当残废吗？！”后面有句责备实在不忍心说出口，“你怎那不爱惜自己身体！”
盛席扉心里也开始难
秋辞嘴唇微微发抖，“不想去医院。”
盛席扉有时候觉得他和秋辞是如此心有灵犀，有时又觉得要理解秋辞很难。
他皱着眉久久地看着秋辞，直到终于敢正视那些纠缠红印，才忽然明白过来。秋辞面子比辈子健康都重要。
“陪你去，行吗？就说是干，就说……”他绞尽脑汁，“就说是们练习绑架脱困，就是你之前说那个！当时信，医生肯定也会信！而且觉得医生根本不会多问，医生天得接待多少病人啊，哪顾得上问这些？人家过后也根本不会记得你。”
他先是哄，见秋辞仍在犹豫，又开始威胁：“反正你今天必须得去医院。秋辞，现在把话撂这儿，你必须得去，这事儿没商量。你是给打电话，不是给警察，不是给物业，你是给打，就得把这事儿负责到底，就是把你打晕扛着也得扛去医院！不能让你留辈子遗憾，哪天想提个重东西都提不起来，或者等岁数大阴天下雨就膀子疼，到时候又开始后悔今天。现在就坐在你对面，绝不让你做你以后会觉得后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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