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不看他,却依然说“请进”。盛席扉在记忆里穿线,总结出秋辞在礼数方面总是完美得无可指摘。
秋辞走在前面,盛席扉在后面观察他背影。原来秋辞在家也会穿衬衣,但也可能是专门为防自己;他头发比之前更长,发尾不太整齐,遮住整片后颈;他还光着脚。
盛席扉这时又从记忆里抽取出幅画面,秋辞光脚穿双黑色夹脚拖鞋,两条黑色皮绳左右地绕过他脚背,显得脚背特别白;脚之上小腿也白白,坐到高脚凳上时,小腿直到膝盖从浴袍两片下摆之间冒出来,再往上还能往里看,但那会儿实在是不敢……原来那天觉得不好意思乱看,其实是不敢看,而心里说着不看,其实也已经看。
秋辞请他坐沙发上,说完咳两声。
盛席扉福至心灵,问道:“你生病吗?”难怪刚才那声“请进”听起来有点儿哑。
还有人问他吻技好不好,说这是关键问题。盛席扉皱着眉头思考,回答不出,这种评价不能由他自己来说。
是多要好朋友?这个问题盛席扉能想出条又条:这辈子最困难无助时候,是他在身边;他工作不顺心躲着人,是把他带出家门;们虽然平时不常联系,但是见面就有说不完话;们打电话能打两个小时还意犹未尽;发生这种事,如果另个当时人不是他,肯定早就找他倾诉去,而不是傻乎乎地在网上提问。
想到这里,盛席扉感到深刻讽刺,并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明,如果秋辞是女生,就根本不会有这次“时冲动”亲吻,他会早早就对秋辞展开追求,生怕被别人抢先!
所以根本不是“时冲动”。
为何每每看见星星会想起他,看见月亮也会想起他?吃到好吃东西想起他,听闻有趣轶事也想起他?就像此时看到楼下迎春花开,想要拍照发给还是他。
秋辞说是,感冒。
盛席扉心情晃晃悠悠又浮上去
他每次去见秋辞都那迫不及待,连峰峰他们都觉出异常;他老以为自己是因为开上法拉利而兴高采烈,现在才想明白,是从见到秋辞那刻起就开始兴高采烈。
那些陌生人都说对,所有冲动都是蓄谋已久,所有时都已蛰伏多日。
他内心从未像此刻这般明亮,也从未如此刻这般茫然。
盛席扉又站在秋辞家门口,摁门铃时,另只手下意识握住兜里优盘,感恩又感谢。
他在逐渐张开门缝里看到秋辞脸,心情顿时倾塌。秋辞脸色竟然那难看,短短几天,仅从脸颊就能看出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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