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席扉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笑什?”
秋辞转移话题,问他带那大双肩包干什。
盛席扉从包里把笔记本电脑掏出来,在桌上腾出点儿空间,直接把电脑放桌上,开机,“给你看看昨晚努力成果。”
他们错开饭点高峰期,炖鱼很快也上来。这菜吃起来有点儿缠绵。所有东西都炖在口锅里,两双筷子起埋进去,像钻进汤底说悄悄话;又不像吃火锅,直高温消着毒,帮食客门相互撇清关系。
秋辞和盛席扉面前这锅越吃越撇不清关系。两双筷子合作才能把这大条鱼翻过面,两人同时夹到条宽粉,就得其中个谦让另个。很自然地,盛席扉开始给秋辞夹菜。
他发现秋辞特别喜欢里面炖豆角,但总捞不到。他捞到出个,问:“嫌弃吗?”
秋辞咬着筷子尖,仔细分辨下心和胃,确实不嫌弃,就轻轻地摇摇头。盛席扉就笑着把豆角放他盘子里。
吃着吃着,秋辞忽然说:“会用筷子以后爸爸妈妈都没给夹过菜,们家各吃各。”
健,生吃大蒜,香死老汉。
秋辞知道他又开始犯贫,想回击却又不像他这会说,忍不住问:“你都是跟谁学这个,老是套套。”
盛席扉请他解释下什叫“老是”。
“比如,‘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盛席扉“呵呵”地乐起来,“看来你很重视嘛,说话你都记心里。”
盛席扉“嗯?”声,没太明白。
秋辞笑着微微摇下头,从锅里夹起片白菜,问他:“你爱吃白菜是吗?”
盛席扉说:“你是不是不爱吃?把你不爱吃都给。”
于是后来秋辞捞到白菜和青椒话,就都放盛席扉碗里。
两人都已经尽力,但依旧没吃完。秋辞请服务员准备结账,盛席扉在旁边叮嘱:“打包。”秋辞又忍不住抿着唇笑起来。
秋辞不吱声,往嘴里丢颗店里赠送炸花生,眼睛往上瞟,欣赏店家贴年画。
盛席扉就在对面乐呵呵地看他嚼花生米。
凉菜很快就上来,两人迫不及待地提筷子夹菜,捧着面前小碟各自狼吞虎咽几口,又同时停下,抬头看对方,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之后又近乎同步地拿起纸巾擦嘴,个用左手,个用右手,近乎镜像动作又把两人逗得前仰后合。
秋辞还是斯文,笑时候用纸巾遮着嘴,盛席扉看就也学他,只是动作有点扭捏,像大汉拈针绣花。
秋辞用纸巾蘸蘸嘴角,觉得自己笑得有点多,低头把纸巾细细地叠起来,放到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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