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有辩证理性思维方式,科学家告诉们电子不是行星轨道模型而是电子云、物质不是无限可分,这些虽然和们本能不符,但是们不会盲目排斥。”
秋辞问:“电子云是什?”
盛席扉便给他解释旧行星轨道模型在解释电子方面是错,电子实际是以概率方式存在于轨道上。
“哦,bravo!又个旧模型需要更新,是说脑子里模型。”
盛席扉笑起来。他现在喜欢秋辞偶尔说外语。有时候秋辞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说散装英语,会纠正过来;有时候因为过于放松,就将那两个单词放过去。无论是哪种,听起来都很有趣。
盛席扉给秋辞讲始祖鸟是如何被开除“鸟籍”,简言之就是不断发现新化石颠覆旧理论,人们不得不建立新理论来保证合理性。
秋辞喜欢他用“不得不”这个说法,“就像你上次给讲量子物理发展过程,当旧模型受到挑战时,人们总希望先去做修补,靠添加附加条件;但是修补太多时,模型贴满补丁不再漂亮,人们才会想到要放弃它,去建立新——好像很多事都是这样。”
他说到这里,想到个词,但是盛席扉先于他说出来:
“——沉没成本。”
很像是故意讨巧,因为这是个经济学名词,秋辞不由笑起来。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现在流行建立在自然科学基础上理性思维是错?”秋辞发问。
因为秋辞用哲学怼过他,所以盛席扉如今对主观唯心不敢轻慢,慎重地答:
“你刚才和说始祖鸟,让想起以前发现冥王星被踢出太阳系,那会儿也是觉得……恍惚下。”
盛席扉在电话里会意地微笑点头,“对对,从小就背水金地火木土天海冥,然后突然告诉那不对。是不是有种世界直在往前走,人虽然也在长大、变老,但是作为个体人,很容易就被这些变化落下。”
秋辞说:“其实们早就被落下吧,你说那些最前沿物理理论,真正能理解人全世界有几个呢?们看文艺复兴时期人,笑话他们以为天圆地方,哥白尼都算出来地球是围绕太阳转动,他们竟然都不信……可是刚才突然觉得,们和文艺复兴时期人是样,可能所有普通人都样,相对同时代最尖端,多数人总是处于‘文盲’状态。”
盛席扉先是被他“文盲”说法逗笑,随即惆怅地叹气,“你这说,好像也没毛病……但是你知道们和文艺复兴时期大多数有什不样吗?”
“什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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