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仍是空落落,像被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碰不到实处。
秋辞又给他发消息,句话把他心托住,“是冬至不吃饺子会冻耳朵。”紧接着条,“那是迷信。从来都不吃,也从来没有冻过耳朵。”又条,“你给点太多。”
盛席扉等着,果然,还有条
他是故意在订单里留自己号码,为能和秋辞再多说几句话。他说不清为什会有那种念头,但刚才有瞬间他真怕秋辞也做出他朋友以前做傻事。
和骑手结束通话,盛席扉又给秋辞发消息:“骑手已经进小区,会儿他直接按你门铃,你留心下。”
那边秒回:“谢谢。”
盛席扉心想原来他也直守着手机呢。
没多久,订单状态变成“已送达”,紧接着秋辞发来消息:“收到,谢谢。”
麻将桌终于撤下去,年夜饭终于摆满桌,盛席扉却吃不出香。
他时不时就要看眼手机,追踪骑手到哪儿。徐老师嫌他在饭桌上玩儿手机,刚刚大家都拍饭桌发朋友圈,他不拍,现在所有人都把手机收起来,他还紧盯着屏幕。徐老师抬高手假装要揍他,盛席扉笑着躲开,徐老师还要抢手机,他就歪过身子把手机藏到桌下,好声向自己妈求饶,说自己在等朋友消息。
长辈们都替他说话,说席扉从小就懂事,现在又那忙,过年时候想玩儿就玩儿。
徐老师其实没生气,她只是想知道他在跟谁聊天,“是女孩子吗?”
盛席扉忙把手机藏得更远。但其实不用这样,让他妈知道也没什,秋辞还是她学生呢。可盛席扉下意识地心虚,还在桌子下面把屏幕关。
他问:“还热吗?路上花不少时间。”
“还热。”
过两秒,盛席扉又收到:“谢谢。”
他只觉得心里又酸又软,堪比颗熟透柠檬,诚心诚意地回复:“不用和这客气。你要好好吃饭,过年吃饺子,来年冬天就不会冻耳朵。”
秋辞有饺子吃,那他也该回去接着吃饺子。舅妈和表嫂们那能干,包好几种馅,他还没把每种馅都尝遍。
这时电话响,盛席扉朝桌下探头看,是骑手号码,他都背过,忙接起来,给桌上长辈们个抱歉手势,跑去阳台。屋里还是吵。
骑手在电话里抱怨他给地址不明确,说不清几栋几户,小区门卫拦着不让进。
盛席扉忙把具体门牌号告诉他,是刚从秋辞那里得知。
“姓什?”
“秋,秋风秋。”心里划过句:“自古逢秋悲寂寥秋。”以前总觉得是春花秋月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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