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黄毛儿垂下头，过
会儿才道：“以前爸刚走那会儿，妈自己带着，比哪个小孩儿
妈都能干，胡同里都管她叫铁娘子。后来能自己挣钱，她就什
臭毛病都学会……可能，要是进局子，她就能改好吧。”
陈星在他们身后沙发上睡得毫无所觉。
这时是下午四点五十。
“走吧，会儿赶上晚高峰不好走。”黄毛儿站起身。
高个儿跟在他后面，问道：“是因为星哥之前借钱给你吗？”
问道：“高个儿，星哥平时对你怎样？”
高个儿怔，“挺好啊。”
“你敢替星哥拼命吗？”
高个儿明白，面色也严峻起来：“敢！当然敢！本来就想跟你们去，星哥非让留下给你们做那什不在场证明！要说，干那种大事当然要咱们哥仨起！”
“星哥不去，就咱俩去。”
黄毛儿回头看着他笑下，“星哥跟你说过们怎认识吗？”
“不是你在们学校门口摆摊，被们学校混混欺负，然后星哥替你出头？”
黄毛儿笑得露出嘴牙，“们老早就认识啦。爸是开黑车，有天晚上拉三个客人，其中两个是两口子，就是星哥他爸妈。过路口时候有辆大卡车闯红灯，把他们撞，”他牙疼似咧下嘴，露出副奇怪表情，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你知道卡车撞上小汽车是什样吧？四个人就全没。”
“因为交警说爸当时有可能疲劳驾驶，要不有可能躲过去。mlgb，有能有可能！另个乘客家里人听就来闹，把家里全砸，还想打人，陈星爷爷奶奶拦着，说都是受害者，欺负孤儿寡母算什。那
高个儿愣，“星哥不去？”
“对，就咱俩，你还敢吗？”黄毛儿盯着他，严肃地说道：“星哥是咱们三个里面最有出息，他以后前途无量，还得照顾小月……他不能有事。当初你在你们宿舍都被欺负成傻x，要不是星哥……”
高个儿低声打断他，发狠似咬下牙：“你不用激，他妈现在可不是当时那个软蛋！敢！”他仰头喝大口啤酒，“你也别去，你还有个妈！就去！个人去！”
黄毛儿按住他握着酒瓶那只手：“只把那个王八蛋弄成轻伤太便宜他，打算起码得把他眼睛挖，把那两只手砍！光你自己干不成，已经决定，咱们俩起，你个子高，往他头上套麻袋，动手。到时候判刑时候是主犯，你没动刀，顶多算从犯，判也判不几年。”
“……那你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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